去眼里的泥沙,靠在墙上,强忍伤痛,咬紧牙关,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元人雄,等待复仇的机会。
这机会终于来了。
无治已占尽上风,越战越勇,双拳虎虎生风,逼得元人雄步步后退,渐渐退到了樊大楚身边。
等元人雄离樊大楚不足五寸之际,樊大楚突然一声不响地从背后扑上去,一把抱住元人雄,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
元人雄正在手忙脚乱地应付无治的进攻,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从背后偷袭。
后颈被被樊大楚死死咬住,元人雄痛不可当,惨叫一声,仓皇中使出全身劲力向身后一肘撞去。
这一肘正撞在樊大楚的胸膛上,樊大楚胸骨尽碎,飞出五尺开外,昏倒在地,嘴中死死衔着一块从元人雄后颈上咬下来的皮肉。
元人雄痛苦不甘之间,无治运指如风,连封元人雄胸前三处大穴,元人雄如一摊烂泥,委顿在地。
樊大楚撕咬元人雄的同时,丁四娘一声娇叱,百花剑法火树银花挥洒而去,一剑削断了雷不四的右手,铁斧呛啷坠地。
雷家兄弟骨肉情深,雷不二、雷不三见老四受伤,怒吼一声,拼命向前,刀、棍同时劈出,直奔丁四娘。
丁四娘剑招骤变,使出柳暗花明,这一剑削去了雷不三半个脑袋,余势未尽,剑尖刺入雷不二的肩头。
雷不三、樊大楚、元人雄、三人几乎同时倒地。
眼看雷不二、雷不四处境危险,若愚救人心切,顾不得伤痛,滚身上前,禅杖横扫丁四娘下盘。
丁四娘长剑还刺在雷不四的肩上,来不及拔出招架,急忙双腿连环后踢,一脚把若愚的禅杖踢得脱手飞出,另一脚把若愚踢出三尺开外。
若愚的禅杖乃精钢铸造,重达九九八十一,再加上若愚一身劲力,重量更增添了不下十倍。
可即便如此,仍然被丁四娘小小一只金莲踢得凌空飞起,夹着呼呼风声,撞向血雨燕叶红血的后背。
海东青薛严青一声惊呼:
“师弟小心!”
叶红血置若罔闻,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挡。
只见禅杖改变了方向,斜斜飞出,飞向墙角,杖尾正好插入樊大楚的胸膛,把樊大楚钉死在地上。
见叶红血伤及无辜,薛严青心中大怒,拍案而起,怒斥:
“师弟,你在干什么!”
病老鸹连忙按住他的肩头,低声说道:
“形势凶险,敌我情况未明,切不可因小失大,中了敌人圈套。”
海东青忍怒坐下,气愤地瞪了红衫少年一眼,不再说话。
丁四娘一踢得手,毫不怠慢,抽回长剑,一闪上前,向若愚当胸一剑刺去。
若愚这时受伤已不下十处,浑身浴血,哪里还有力气闪避,只好束手待毙,闭目等死。
正在这危急关头,丁四娘突然感到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呼呼拳风刺得后颈生痛。
丁四娘心里明白,如果这一剑刺下去,若愚必定性命不保,但自己的脑袋也可能被人一拳击碎,只得硬生生地停止剑势,斜蹿两步,躲过了无治的一击。
无治一击落空本是意料中事,并不继续进攻,伸手捞起雷不三的那根铁棍,立在若愚身边,严阵以待,和声问道:
“若愚,你怎么样了?”
若愚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答道:
“谢谢师叔关心,弟子还挺得住。”
无治道:
“挺得住就好,等回了蟠龙寺,我亲自传授你武艺。”
“多谢师叔!”
若愚感动得声泪俱下:
“请师叔尽快擒下这个妖妇,以免多造杀孽。”
丁四娘虽然心狠手辣,是非不分,但一向自视甚高,素以白道中人自居,最喜欢别人称她女侠,最痛恨叫她妖妇。
听见若愚这样一叫,丁四娘不禁杀机顿起,力贯右臂,刷的一剑向无治刺去。
无治并不闪避,竖起铁棍向外一推,锵的一声,剑棍相交,溅起一蓬火星。
丁四娘虎口震裂,长剑差些脱手飞出。
无治手臂酸麻,眉头微皱,暗叫一声好,用铁棍使开达摩杖法,顿时棍影漫天,劲风四溢,把丁四娘围困在棍阵之中。
同一套杖法,无治用不合手的兵器使出来,威力比若愚大了何止数十倍。
怀不渝见徒儿遇险,不敢怠慢,连忙开口指点,大声说道:
“柳烟花雾!”
“是”
丁四娘应道,一剑晃动而出,直取无治面门。
柳烟花雾是百花剑法第七式,此招轻灵浮动,若虚若实,令人防不胜防,无治被逼退两步,顿失先手。
姜小橙正在茫然无计,听见怀不渝指点丁四娘百花剑法的剑招,灵机一动,也连忙向无治指点道:
“一弹指顷!”
无治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抖动铁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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