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突然收了刀,冷冷地说:
“你受了伤?”
姜承一愣,但脸上露出倔强之色,说:
“没有,我们再比。”
洪夏冷笑:
“你要不是受了伤,怎么可能连我的起手式也挡不住?这一招,可只是我最基本的鞭法。”
姜承不做声,周围的人喧嚣再起,投注买了姜承赢的人,险些要捶胸顿足,怎么偏偏就那么倒霉,遇上了姜承受伤呢?
洪夏鼻子一皱,说:
“我闻到你身上有一种味道,那是解毒草药的味道,你肯定是在和毒彩蛛搏斗时受了伤,中了毒。真是太可笑了,毒彩蛛本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一心想要立威,一招击伤对方,却被对方的毒功得逞了。”
大家终于有些明白了,当初为什么毒彩蛛逃跑时,一向除恶务尽的姜承却没有去追击,敢情是他中了毒的缘故。
“你走吧,以你现在的处境,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洪夏收起兵刃。
“不,我绝不……”
姜承愤怒地拒绝道,可一下子毒气攻心,脸上一黑,居然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顿时沸腾了,有的人因为输钱而恼怒,有的人则在担心姜承的安危,只有洪夏看着倒地不起的姜承,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困惑。
一天后的夜里,淮南的山野间,一支车队正在赶路。他们有十几辆车子,看起来都挺重的,车辙很深,也因为如此,车队的整体速度并不快。
为首的黑衣大汉抹了抹汗,低喝一声:
“大家动作快点,前面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
旁边较为矮小的汉子笑了笑:
“大哥莫非还有担忧?”
黑衣大汉正是黑山群贼之首洪岩,他说:
“这件事我们谋划已久,可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汉子说:“别怕,我听说赤炎蛛在赤河北岸与九节鞭决战,并且已经受了伤。谅他也没这个本事来阻止我们。”
黑山群贼劫掠了官府的赈灾银,听说姜承赶来了淮南,吓得就近把银子藏好,不敢轻举妄动。这回是听说姜承离开了,才敢把银子运回大本营。
洪岩正要说什么,空中突然传来鸣镝之声,随着一阵箭雨扑来,车队顿时倒下了十几个人。
黑衣汉子大惊:“是官军,大伙儿操家伙,跟我杀!”
说着,黑衣汉子一马当先,提着大刀往山坡上扑了过去。
这里山高路陡,正是设伏的好地方,不过洪岩武功出众,他这么一反扑,所到之处,官军们纷纷避之莫及,但很快,他遇到了扎手的点子。
那人一身黑衣,万般蛛网洒下,把洪岩的攻势全部给封死了。
洪岩眼看久攻不下,突然撒出数十枚毒蒺藜。
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往往会致人死命,可这回一出手,怪了,眼前之人居然不见了。
洪岩大骇,正要逃窜,没想到后面重重一击,整个人就晕倒过去了。洪岩一败,整个黑山群贼群龙无首,很快被官军一网打尽了。
一名捕头走过来,冲着黑衣人一鞠躬,说:
“多谢姜大侠出手相助!如果不是姜大侠,纵然我们设下埋伏,这些贼子恐怕也难以降服。”
洪岩懵了,这黑衣人居然是姜大侠,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只听姜承摆摆手,说:
“举手之劳而已,关键是赈灾银拿回了,你们赶紧把它运往灾区,发放到灾民手中吧。”
捕头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姜承脸色一沉,用枪抵住洪岩:
“说,银子是送给谁的?”
……
一天后,在赤北城的一家小酒馆里,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女子问道说:
“姜大哥,您真是太厉害了,一个声东击西,引蛇出洞,就把洪岩给引了出来。而且利用孔方赌坊,一口气赚了赌徒六十万两银子。”
姜承酌一杯清酒:
“赈灾银已经拿回,手上也有了三十万两白银,接下来就是去调查九霄环佩的来源了。”
原来,毒彩蛛乃是苏易烟所扮,目的是吸引赌注,好让赌客们下注买姜承,然后大发一笔徒弟的横财,权当给这些人买个教训。
“那九节鞭呢?他会否看出了我们的计谋?”苏苏问道。
“九节鞭嘛……”姜承正沉吟着,突然“笃”的一声,一把飞刀插在了的桌上,飞刀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姜承笑了,纸上只写着几个字:“亭桥城等你。”
几天之后,亭桥城中,夜色逐渐隐退,晨光熹微中,亭水湖的轮廓依稀可见,湖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身体僵硬,就像镜面上的一个黑点。
尸体的主人名叫洪石,在亭桥城干了四十年的仵作,验过的尸体成百上千,如今却殊途同归,迎来了相同的命运。
洪石,人如其名,为人老实巴交,在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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