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陷入黑暗之中,只听得“叮叮”“叮叮“急响,尤弈棋已和“尸体”斗在一处。
木仁知道,在这样的黑暗中,如若自己盲目出招,很容易误伤尤弈棋,他拼命在地上摸索,寻找那块火石。
闪电频频,将激斗的两人勾勒成一幅幅固定的画面。
那“尸体”原来是一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剑招狠辣,似暴风骤雨,招招袭向尤弈棋的要害,只可惜攻到尤弈棋面前,就像遇到了铜墙铁壁。
尤弈棋的剑纯采守势,将身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两人长剑相交,撞出点点火花。
剑风激荡,声音时左时右,几次差一点撞到木仁身上。
木仁屏住呼吸,留神细听打斗两人的动静,总算堪堪避了过去。黑衣人见久攻不下,招式一变,竟挥剑刺向小凤的尸体。
尤弈棋不及细想,跃过去拦在前头,这一跃,他的左肩顿时露出一个破绽,正好电光一闪,黑衣人看得清清楚楚,“刷”地一剑刺去。
尤弈棋若是退后,自可避开这剑,只是小凤尸身却非中一剑不,以尤弈棋的性格,自是丝毫不退,拼得左肩受伤,也不肯让黑衣人刺中小凤。
木仁突然大叫:
“点燃了!”
火光跃动,木仁终于找到火石,点亮了灯笼。
灯光下形势分明,木仁一扬手臂,从袖中飞出一根黑黝黝的短棍,打向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回剑一格,“当”的一响,短棍撞到墙上落在地下。
此时木仁已加入战团,出掌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挽剑花,寒光点点,竟是以一招分袭两人,两人出招格架,不料架了个空。
黑衣人身形跃起,已抢出屋门,原来他这招乃是虚招,为的是夺路而逃。
待木仁尤弈棋追出屋外,早已没了人影。
萧萧簌簌,鹅毛般的大雪终于落下来,两人的发梢瞬时银白。
寒风刺骨,两返身退回屋内,木仁去看老李的伤口,尤弈棋则再次检查小凤的尸身。
“一剑穿胸,剑拔身死。”
木仁的心情异常沉重:
“我如果不让他来,他也就不会死,可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杀老李呢?”
尤弈棋沉思道:
“不只是杀老李,黑衣人是想灭口,恐怕我们三人都是他的目标!”
木仁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这里,还预先埋伏在此。”
尤弈棋摇头:
“他是跟着我们来的,你还记不记得那阵风?他趁屋中黑暗,你我又出门查看之机,潜入屋内,扮成尸体。等我们转身出门之际,就动手杀了落单的老李。大概正想伺机再对我俩下手,没想到我们半途折回,他只好再躺回去,趁我们不备,发起攻击。”
木仁露出钦佩之色:
“你好像亲眼看见此事发生。有时我真搞不明白,到底你是狱曹还是我是狱曹。那依你看,黑衣人是杀害小凤的凶手吗?”
“至少和凶手有某种关联。”
话到此处,尤弈棋仿佛想起了什么:
“昨天谁去叫的小凤?”
“听我妹妹说,是熊大嫂亲自跑了趟筠竹山庄。”
“你猜小凤会不会对熊大嫂说了些什么?”
木仁一拍大腿:
“对啊!我们明天就去问问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再也吃不下酱香饼了!”
尤弈棋“哈哈”笑出声来,这笑声冲淡了小屋中浓郁的死亡气息。
木仁拾起刚才掷出的短棍:
“我平日不爱戴腰刀,只拿着这玩意儿。”
尤弈棋这才看清,原来刚才救了他的,是一根铁尺。
木仁好奇道:
“对了,你的剑是从哪钻出来的?“
尤弈棋稍一运气,手上便凝聚出一把剑:
“你觉不觉得这黑衣人的身形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木仁的眉头皱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在哪里呢?”
无边的黑暗和死亡的阴影,又慢慢向两个苦苦思索的人包围过来……
熊大嫂好像突然失踪了,木仁和尤弈棋去了她家两趟都没找到人。
傍晚时分,尤弈棋二人只好到街口熊大嫂常常摆摊的地方等,可她的摊子也没有摆出来。
木仁的心高高提了起来:
“难道熊大嫂也出事了?”
尤弈棋微笑摇头道:
“不会,一定不会。”
“你怎么如此肯定?”
尤弈棋将手一指:
“因为她已经来了。”
只见熊大嫂挑着担子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位姑娘,正是宝音。
熊大嫂一看见他俩,立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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