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
这个字眼茹翩翩怎么也想不到可以放在自己身上。她的脸颊肿起,身上到处都在挫痛。
她忍不住诧异地瞪视了那女孩一眼。
对方却无视了她,擅自把她的手臂掰过来,快速地擦弄起来。
“衣服脱了吧,下面不擦干净,会很麻烦的。”她的轻快动作和话语,让茹翩翩联想到了妓馆中善于此事的鸨娘。而她,就像刚开苞的娼妓。
茹翩翩抖了一抖。是了,如今她怎么不算是个娼妓了呢?
想到此,在那群淫饿外族士兵面前,在那个叫海日古的男人面前,都强忍着不曾掉落的泪珠子,终于断了线似的涌出,坠下,打湿了衣衫。
她是个医女,一生行善,不曾作恶,缘何要落得如此下场?只因她救了某人一命?
默丫头见怪不怪的样子,只闷着头给她擦身。
茹翩翩这时才懂得,这个孩子只是来完成任务的,并非是她的救赎。于是她别过头去,自己独自哭泣了一阵,又自己独自擦干了眼泪,没再抱怨一句话。
直到末了,她才问对方:“这里,还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人?”
默丫头干巴巴地回答:“时多时少。”
多是这群蛮族又掳掠了新人,少是有人到底没能活下来。
茹翩翩看着她眼中超乎年龄的冷漠和淡然,不禁好奇:“你不想逃吗?”
默丫头露出了一个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容,或者说,是嘴角抽动了一下而已,却表达出了异乎寻常的不屑,好似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早晚都是要死的,你也是。”
茹翩翩冷不丁地被刺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少女,看着她不疾不徐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最后将汗巾丢进盆里,端起盆子转身就走。麻木地像一个没有五感的偶人。
只是那个偶人在即将揭开帐门时,正好与外面弯腰进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她冷淡的脸这才有了颜色。
“巴图鲁。”默丫头的语调高昂起来,却不是出于恐惧。
茹翩翩惊恐地发现她无神的眼中显然有了什么别样的内容,像一颗遇到光的黑曜石,在晦暗中散发出了神采。
海日古迈进来,立直腰背,立刻投下如山石一样的压迫感。
他垂眼瞥了下盆子,又看向茹翩翩,全程都没把跟前这个小丫头放在视线中。
茹翩翩因为他的眼神而瑟缩,重新将自己牢牢裹紧,撇过头去,不看他。
“出去吧。”男人径自走向毡毯上的女人,只把后背留给了少女。
默丫头的脸又变回了麻木的偶人,转身端着盆子离开了。
帐内只剩两人。昨日的钝痛还清晰的残留着。茹翩翩后怕地将自己缩进了角落,尽可能跟男人保持距离。
她清晰认知:这个猛兽一旦兽性大发,她很可能尸骨无存。
幸而男人没有踏上铺盖向她扑来的意图,而是俯身一蹲,停在了一步之遥,降低视线看着她。
即便没有对视,茹翩翩也能用后脑勺感受到海日古眼神的灼热。他上下浮动眼球,无形中把女人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能动吗?”他说。
在得不到回应后,他又笑起来。“我记得昨天没把你肏得太狠啊?”
茹翩翩立刻羞愤地回头用眼刀刺他。
“眼神不错。”他嗤笑了一声,随手将东西丢到她身上,“换上出来。”
茹翩翩本能一躲,而后才仔细看清,那是一身女子的衣裳,很粗糙,但干净。
她并没感到感激,而是第一时间琢磨这衣服的来处,衣服的主人又遭遇了什么……
见她不动,海日古深吸了口气,似乎在警告她自己并没有多少耐心。“还是需要我帮你?不过比起给女人穿衣服,我更擅长脱。”
茹翩翩的脸更红了,气恼地拿起衣裳,抱在胸前。“我,我自己穿,你先出去。”
海日古闻言一挑眉,像是憋住了笑意,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盘腿抱胸,昂着下巴,看好戏一样地俯视着她。
男人即便坐着,也能将茹翩翩的身影笼罩住,投下囚笼一样的影子。他显然是在向她宣告:我不会动一步。
“你……”茹翩翩骂他,“登徒子。”这是她能说出的,最严厉的骂声了。
海日古被逗笑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处没见过?甚至连里面……也看仔细了。”他拖着强调,调戏得明目张胆。
红晕瞬时布满了女人的面颊耳根脖颈,一直延伸向下。她愤恼地歪过头,却露出了大片被染成粉红色的肌肤,像块粉糕蜜糖,让海日古不禁回想起了昨日她在他的掌控中流露了多么美妙的滋味。
想着想着,他下面就硬了。
现在,此刻,他就想把女人摁在铺上,再次狠狠把她肏得喷水。
海日古弓起紧实的脊背,向前倾斜一刻,长臂一捞,猛地把人拖拽入怀!
“啊!”茹翩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可等她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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