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里没有酒了,元胤懊恼的将酒坛扔了,另一个也空了,脑子里一片混沌,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扬灵听到酒坛哐当破裂的声音,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凤仪殿笼罩在月色之中,空旷的殿内凉风习习,扬灵缓步走到大殿中,轻声喊道:“皇上?”
元胤喝了两坛酒,躺在地上醉得一塌糊涂,听到有人喊他,只说了一声:“在这里。”
扬灵穿着一身冰蓝色的宫装,轻薄的蛟绡纱,在夜风中轻舞飞扬,更显得如梦似幻。元胤疲惫的睁开眼睛,只看到模糊的幻影朝她靠近,像她,又不似她。“你是谁?”
扬灵在元胤身边跪坐了下来,纤纤玉指轻抚着他的脸。刚进殿时,她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现在元胤醉得认不清人,恍然有了别的念头。“皇上,妾身是长宁,妾身回来看你了。”
元胤以为自己在做梦,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她,果然是她。“长宁,你终于回来了!”
扬灵被元胤紧紧抱在怀中,闻着刺鼻的酒味,眼神暗了暗,继续柔声说道:“妾身舍不得皇上,所以回来了。皇上,你喝酒了。”
“我没醉,我知道你不喜欢,不会有下次了。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元胤紧紧搂着怀中的人,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妾身不会走了,妾身永远陪着皇上。”扬灵捧着元胤的脸,替他擦了脸上的眼泪,轻轻贴上他的唇。
元胤早已思之欲狂,狠狠的回吻着。扬灵受到鼓动,脱下身上的衣裳,引着元胤的手轻抚她年轻柔嫩的身体。
“父皇,父皇!”
跟在元天祎身后的杨行端着烛灯,忙喊道:“太子,慢点跑!”
元天祎推开门,被门槛绊倒,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杨行放下烛灯,抱起元天祎问道:“太子,没摔着吧?”
“父皇,您在做什么?”元天祎哭着喊道。
杨行这才看到地上摔碎的酒坛和落了一地的衣裳,昭贵妃赤身的躺在地上,元胤身上也只剩一条遮羞的亵裤。“奴才该死!”捂着元天祎的眼睛,抱着他出去。
元天祎啼哭不止,大声喊着元胤。元胤听到元天祎的呼喊声,套了一件外袍在身上追了出去,应声说道:“天祎,父皇来了!”
元胤踉踉跄跄的跑了,转眼大殿中只剩扬灵一人,还差一步她就成了,该死的元天祎,坏她好事!宴长宁生的两个儿子还在秦国,哪怕她走了,她仍然摆脱不了她的影子。扬灵懊恼的撕了藏了许久的裙子,从今以后,她要用自己的手段将元胤抢过来!太子之位,也只能由她的儿子来坐!
追上杨行,元胤从他怀中夺过元天祎,抱在怀中无声大哭。元天祎不知如何安抚他,哭道:“父皇,天祎想母后了。”
元胤说:“父皇也想她了。”
“皇上,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高见带着四名小太监来,将醉得一塌糊涂的元胤架回清凉殿。
“父皇,起床了。”元天祎趴在元胤枕边轻声喊道。
元胤脑子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三刻了。”高见回道。
“这么晚了。”元胤嚯的坐起身,仍是头重脚轻,步子虚浮。
高见建议说: “皇上昨夜喝多了,要不再睡一会儿?”
“端一碗醒酒汤来。”元胤揉了揉太阳穴,昨天他的确提了两坛子酒到凤仪殿,那时喝糊涂了,恍惚看到宴长宁回来,后来的事便不记得了。
醒酒汤中和了高粱酒的酒劲,元胤躺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南边的战事现在对秦国有力,既然现在一切顺利,便趁机将楚国打趴下,让其没有回血的可能。召见兵部和尚在朝中的大将商议此事,直到天黑尽了才传膳。
扬灵徘徊在清凉殿门口,思索一阵之后才决定去霍太后的芙华殿。玉言回禀说昭贵妃求见,霍太后让琉萤和琉珠将元承彦抱下去,“让她进来吧。”
“奴婢有负太后嘱托,请太后责罚。”扬灵刚进殿来,便在霍太后面前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头。
霍太后屏退宫人,说:“昨夜的事,哀家不会让任何人在皇上面前提起。这次不行,还有下次。难道一次失败,就让你打退堂鼓了?”
“皇上,皇上太铁石心肠,奴婢进宫三个月来,不曾撼动半点宴长宁的位置。昨天章神医和沧溟真人回来之后,对皇上提起宴长宁之事,皇上便一个人到凤仪殿中喝闷酒。奴婢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扬灵说,三个月来,她该用的法子都用尽了,元胤始终不曾正眼看她。
霍太后漫不经心道:“才三个月而已,急什么?宴长宁回了邺国,便没有机会再回秦国,你有很多时间感化皇上,不急着一时三刻。”
哪有这么轻巧?扬灵不敢说出心中的实话,只得顺从的应道:“太后说得是。”
“你别急,就算皇上想接宴长宁回秦国,哀家也不许!”宴长宁一心向着邺国,她的手段并不输赫连媗,到秦国之后只会搅乱秦国,她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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