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卫见王雯琴来了,一时吓得满身冷汗,忙装作神色俨然的模样,伸手朝乐晓晨指去,肃然道:“乐兄弟喝多了,咱们都只得在这儿陪他。”说着凝目望向田海旺,道:“田老弟,你说是么?”田海旺急忙颔首,帮腔道:“是啊!都是乐兄弟不但言语下流,还调戏人家小姑娘,害得咱们帮他收拾。”王雯琴心下起疑,问道:“乐晓晨,你真的喝多了么?”乐晓晨醉眼惺忪,斜视着王雯琴,忽地冷笑道:“美人怀中两座山!”看来真是喝多了。王雯琴听他如此调笑,如何不怒,喝道:“你是胯下一条虫!”乐晓晨“腾”地一下站起,直瞪着王雯琴,王雯琴自也丝毫不惧,反倒踏上一步。陈谦卫瞧出尴尬,忙打圆场道:“两位,都是些醉酒之言,别为此动气……”话音未落,却见乐晓晨“噗通”一下,倒在地上,昏睡不醒了。这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王雯琴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陈谦卫与田海旺只得扶起乐晓晨,半拖半拽,将他放入客房,田海旺一心充大爷,垫付了房资,却见乐晓晨醉倒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忽地“哇”一下,吐得满地、满身都是,整个房间顿时臭气熏天,好在店小二不在此间,否则少不了要啰嗦几句了。王雯琴见他醉的厉害,怒气渐消,替他将外衣除下,服侍在一旁,陈谦卫与田海旺自然又到外头喝酒去了。陈谦卫、田海旺聊的投缘,乐晓晨睡的舒服,王雯琴守在情郎身边,也是心满意足,四人各有各的快活,不知不觉已是夜间。田海旺虽已有九分酒意,仍是念念不忘月颖,眼看已近三更,随意找了个借口,便直回刑部别院去。陈谦卫一人孤坐,又不愿去打扰王、乐二人,无处可去,甚是无聊,酒意上涌,趴在桌上睡着了。京城外十五里怡香楼楼外高山上,两人正望向这所京城外最大的妓院,一人体型修长,身着青袍,面戴青铜面具,正是阴魔。另一人则甚是健硕魁梧,黑巾蒙面,不知是何人了。两人静静站着,已有半个多时辰。那蒙面人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大当家,您今夜来此,不是来观天象的吧……”阴魔沉默片刻,淡淡道:“老三,眼下离我武功大成,已不足一月,是时候出手,拉拢天下英豪了。今夜,是我的第二个计划。若是成功,将有两员大将入我麾下。”蒙面人看来是阴魔手下的三当家了,此事却是毫不知情,不由问道:“是哪两位?”阴魔淡淡一笑,却不说话,目光直指远方怡香楼。怡香楼内厢房,正是一片好精致。屋内正中摆放着个大木桶,其中卧着一名瘦削男子,下巴上零星分布着些胡茬,显得甚是彪悍。桶中还坐着个赤裸女子,木桶不大,两人因此挤得甚紧。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嘻嘻一笑,在男子脸上一吻,轻声道:“我叫宿雨。你做初阳好不好?”男子一愣,道:“什么初阳?”宿雨一只手伸向男子胯下,嘴唇贴到耳侧,柔声道:“大词人周邦彦写过一首词啊,其中有一句,叫‘叶上初阳干宿雨’,你不知道吗?”男子吃吃y笑,双手在宿雨白皙的酥胸上抓了抓,似有所思,手在木桶边缘一撑,直立了起来,伸手取了包裹,笑道:“老子先给你看一本书。”宿雨“嗯”了一声,好奇地看着。男子在包裹中前翻后寻,找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奇道:“咦,老子那本《隋炀帝艳史》呢?莫非丢在文心酒楼了?”宿雨腻声道:“不找书了好吗……人家想要……”男子叹道:“这可是珍藏版,得来不易啊……罢罢罢,先痛快一番再说。”蓦地一挺身从木桶中跃出,又将宿雨抱起,把两人身上都擦净了,自己向床上一靠,道:“休息一会就来。”宿雨“嗯”了一声,坐在一旁。说话间,阴魔和那三当家已到了怡香楼下。阴魔道:“老三,我先上去,若是无事,你便在楼下守着,倘若说僵了动手,你要快些上来帮忙。”三当家点点头,只见阴魔足尖一点,如一叶纸鸢,轻飘飘跃过了四丈有余,附在了顶楼一扇窗户旁,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看不出大当家竟有这般轻功!可不知屋里是什么人,连大当家也怕和他动手?这般轻功,较之国旭、田海旺也不遑多让,打不过人家难道还跑不过?何必要我上去送死?”心中不由萌生了退意。阴魔斜倚在窗边,侧耳听了听,忽然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两下。只听宿雨道:“你进来吧。”男子懒懒道:“哪有这么快,休息一下。”宿雨撒娇道:“才不是说你呢……”男子愣道:“这里还有人吗?”阴魔一步踏入房内,长笑道:“文兄,别来无恙?”屋内这男子,竟是第一人——文辛雨!文辛雨见来了不速之客,猛然一惊,待要翻身坐起,伸手去拿桌上的兵刃,宿雨却紧紧将他抱住了。文辛雨浑厚的内力,竟敌不过这少女轻轻一抱!阴魔看着屋中赤裸男女,微微一笑,坐在了桌旁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文辛雨咬牙道:“好你个阴魔,好厉害的本事,老子自认精明,却还是着了你的道。你想干什么,直说吧!”阴魔浅浅抿了口杯中酒,道:“你我不是曾有一段绝妙的合作吗?你帮我拿到了心魔剑,我帮你救出了陈谦卫,可谓双赢,何不再来一次?”文辛雨冷然道:“我说过,我不和魔教中人来往,你忘了吗?”阴魔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魔教中人?”文兴宇道:“取剑那日,你将魏忠贤送上石柱,一人举起五丈衣棍,而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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