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头挨着枕头便睡着了。陈谦卫将诸多事情串在一起,只觉千头万绪,许多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自然难以成眠,辗转反侧。听着国旭鼻息沉沉,算是放下一桩心事,静静躺着,倒也轻松自在,别有乐趣。忽然想起,宫长王琦被点了穴道,放在门外,陈谦卫笑了笑,赶忙起身,要为她解穴,想必她苦等良久,必定一肚子怨气,只是想到先前那股诡秘的香气,陈谦卫心中又有些不安。还未走到门口,陈谦卫忽听到了宫长王琦轻轻的呻吟,心道:“我点穴手法并不霸道,不该让她有痛苦之感啊?”奇怪之下,停了脚步,侧耳而听。宫长王琦似乎在竭力忍耐,但折磨之下,不得不呻吟出声。陈谦卫斜眼看去,果然宫长王琦已不躺在门口,知道来了敌人,蹑手蹑脚走到宫长王琦的屋外。万籁俱寂,陈谦卫清晰得听见了宫长王琦低低的呻吟声,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国旭睡梦中缓缓的鼻息声,甚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但无论他怎么听去,竟都听不见第四人的声音,不由忖道:“莫非并没有什么敌人,宫长王琦自行解开穴道?她以为我们还在疗伤,想要以声音扰乱我们心神。”转念一想,又是不对,以自己的点穴功夫,便是天下一等一高手想要冲破穴道也非易事,宫长王琦如何能自通经脉?就算她能解开禁制,大可走进来偷袭,两人当时毫无抵御之力,必死于她之手,何必在那里小声哼哼?陈谦卫心中一片茫然,百思不得其解,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到了一个男子声音:“国旭和陈谦卫被你呻吟之声扰乱心志,现在必定是一死一伤,你再拖延也无用,还不去看看情况,尽早离开?”陈谦卫浑身一震,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可任他再怎么听,也听不见屋内男子的半点声息,反倒是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砰、砰、砰……几有雷鸣之感,心脏几乎跳了出来,陈谦卫伏在门口,透气也要尽力压抑,分毫不敢动弹,汗水将衣衫打潮,一滴滴落在地上。只听屋内男子道:“算起来,那边两人也差不多死透了,你不去,我自己去看看便是。”脚步声传来,渐渐靠近,陈谦卫浑身一震,知道这是击杀那人的绝佳机会,谁能想到一开门竟有一剑刺来?手往腰上一摸,待要拔剑,竟发现兵刃失落在了国旭身旁,惊了惊,一声轻响,屋门已然开了。陈谦卫浑未料到那人来得如此之快,无暇多想,左手画个圆弧,按在右手背上,双掌合力,直拍过去。陈谦卫虽以剑术闻名于世,但掌法也颇有钻研,加上攻敌不备,当世能接下这招的,寥寥无几。岂料那人反应神速,双臂猛然缠住陈谦卫手臂,连消带打,化解去掌力的同时,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陈谦卫胸口重重印了一掌。陈谦卫只觉胸口剧痛传来,身不由己直飞出去,恍惚间,看见那人身材颀长,面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想起传闻,暗叫道:“阴魔!阴魔这一招,是密宗的明王大手印!”一个念头转过,便重重摔落在地,人事不省。待得陈谦卫朦胧醒来,耀眼的阳光甚是刺眼,他遮了遮眼,想翻身再睡,忽然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慌忙跳起,见自己竟安然无恙,一时不知原因,喃喃道:“阴魔分明是要杀我和国旭,为何又手下留情?”快步回到小屋,竟已人去屋空,陈谦卫一时慌了起来:“国旭难道是被阴魔抓走了?可阴魔为何不抓我?国旭是心甘情愿走的?那他又怎会不和我打个招呼?”从此人海茫茫,如何再寻国旭?国旭此刻正坐在马车上,眼睛微闭,似乎心情凝重。宫长王琦低低道:“你别怪陈谦卫,他也是一时糊涂才想对我乱来……你不要因为我损伤了兄弟之情。”国旭想起陈谦卫的笑脸,忍不住有几分温馨之感,他一生中,从未有朋友像陈谦卫这般狂放不羁,但又极重情义,然而,当他看见宫长王琦破烂的衣衫和斑斑伤痕的胴体时,眼中的暖意一丝丝变为痛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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