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田海旺吸尽四大高手内力,也只能勉强替王雯琴逼毒。我师父内功再深,对先天真气的cao纵再娴熟,想要将隐藏在经脉最深处的剧毒逼出,也不可能不费力气。阴魔说我师父年迈力衰,几十招便败亡,必定是因为救雯妹而耗真气太多,以致不敌。”想到此,心中平生内疚。王雯琴见陈谦卫神情凄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天意道长出事了吗?”陈谦卫不愿说出实情,让王雯琴自责,强颜欢笑道:“哪会?我是我师父教出来的,我都好端端的没事,我师父怎么会出事呢?他下山云游去了。”王雯琴“哦”了一声,倒没起疑心,点头道:“陈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也谢谢你手下容情,没有害我的师父。我去了。”陈谦卫赶忙起身道:“你去了?你去哪儿?你现在身无武功,怎么闯荡江湖?”王雯琴低下头,幽幽道:“我去找晨哥哥。他若肯理我,我就与他一起,他若还是这么冷淡,我就回无色庵,做个尼姑好了。”陈谦卫想起阴魔与田海旺的话,心中不胜黯然,叹息道:“乐晓晨已经死了。他死在阴魔手里。现在阴魔也跳崖自尽了。”王雯琴猛然抬头,惊道:“你说晨哥哥死了?你……你看见他尸体了吗?”陈谦卫道:“我没有。但是阴魔和田海旺都这么说,而且乐晓晨自从那一天离开我们,孤身寻找阴魔后就踪影全无,由不得人不相信。”王雯琴摇头道:“我不相信。也许他只是受了伤,躲起来养伤了。”陈谦卫道:“那你去哪里找他?阴魔手眼通天,乐晓晨若是躲得连阴魔都找不到,你又怎么能找到?何况阴魔当时已是临死,又有什么必要骗我?”王雯琴低下头,默然不语。陈谦卫深吸一口气,起身道:“雯妹,如今你没了武功,需要人照顾。就让我来照顾你,好吗?”王雯琴一惊,也站起身来,但低着头,始终不肯说话,肩膀微微颤抖。陈谦卫看出她已动心,伸手抓住王雯琴肩膀,道:“相信我,我不会骗你。若是乐晓晨回来了,你对他仍有感觉,我会放手。我们从小认识,我的人品,你很清楚。”王雯琴扭过头,不肯看陈谦卫的眼睛,道:“可是你心里只有袁可馨。你也说了,现在袁可馨带着谷烈的儿子在饮马镇,你何不去找她?”陈谦卫沉声道:“你知道阴魔是谁吗?他不是别人,就是谷烈!”王雯琴吃了一惊,道:“你,你说阴魔是谷烈?”陈谦卫点头道:“他临死时摘下了面具。在谷烈跳崖前,我对他说,只要他肯回头,我会废了他武功,让他在饮马镇和袁可馨快活渡过余生。只是谷烈心高气傲,没有答应。我告诉你,过去的事,不可能忘记,但过去的真的无法挽回了。我绝不会留恋过去。现在,我只想对你好。”王雯琴双肩颤抖不已,虽然看不见面孔,但却能听到她强行压制的啜泣声。陈谦卫道:“别说乐晓晨已死了,即便乐晓晨还活着,他那样对你,你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我当你是妹子的时候,便已全心待你,日后,自然更不会负你。”王雯琴终于压制不住,哭出声来。陈谦卫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正要劝慰,忽被王雯琴奋力推开。陈谦卫讶道:“你……”王雯琴深深吸了几口气,调匀呼吸,又伸手抹了抹眼泪,道:“陈大哥,你为人很好。现在江湖上无论是武功,还是人望,都没有人能跟你比肩,你一定可以闯出一番事业。以你的本事,大可以找名门望族的大好女子,何必要来招惹我?”陈谦卫摇头道:“我知道,这些年我以为袁可馨死了,放荡形骸,声名并不好。但这五年来,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感情。若要名门之女,我早可娶到,何必等到今天?宁缺毋滥,但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没什么可以阻拦。”
王雯琴低下头,缓缓才开口道:“你知道,余杰望亲口说了,我已非完璧之身。”陈谦卫微笑道:“首先,余杰望只是除了你的衣物,但是他怕乐晓晨回来,并不敢真的碰你。其次,就算你不是完璧之身,我也一样珍惜你。在我心中,女子身份的高贵与否,和是否处子,并无关联。”王雯琴道:“我现在没有武功,根本帮不了你。我只会成为你的包袱,累赘,总有一天,你会嫌弃我。”陈谦卫笑道:“女人若是太强,男人反倒不自在。我娶媳妇,就是为了照顾你,你武功高也好,没有武功也好,根本没有关系。”说着将双掌搭在王雯琴肩上,沉声道:“我关心你,真心对你,并不在意你的身份,武功。只要你是我心中的雯妹,一切足矣。”王雯琴颤声道:“陈大哥,谢谢你……但是这一切,终究是不成的了。我会回无色庵,做一个尼姑。”陈谦卫忍不住惊问道:“为什么?”王雯琴背转过身子,低声道:“你别问了,我不想说。但我真的配不上你。”说着便要离开。陈谦卫扳住王雯琴的肩膀,沉声道:“不管什么原因,我要你说出来。倘若你当真不愿,我绝不会逼你。”王雯琴使劲挣扎,想要甩开陈谦卫的手。但她已没了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却怎能甩脱?陈谦卫见王雯琴甚是辛苦,忍不住叹道:“罢了。我不逼你。日后若有什么麻烦,大可来找我。”说着放下了手。王雯琴一得空,立即便向洗剑堂外走去。陈谦卫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王雯琴出了洗剑堂,悲从中来,忍不住哭起来。她不愿逗留,快步向山下跑去。此时王雯琴虽然已出了洗剑堂,但陈谦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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