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折腾的累了,什么也不想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不断从眼前划过的景物,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江池渊的信息素始终维持着着恰到好处的安抚,好似无声的安慰。
时玖凛内心却没由来的觉着悲凉。
莫子黑还有家可回,那他呢?
所谓的“回家”指的不过是从一个刑场奔赴另一个刑场而已。
哪怕是给他一点点的喘息时间呢?
时玖凛开口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平静:“先生,你去药店……是为了帮我买药吗?”
路过而已。
别想那么多没用的。
顺手罢了。
时玖凛猜了无数种他最终有可能会选择的回答,却听到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是啊,我的oga那么好看,真就这么破了相多可惜。”
时玖凛沉默半晌:“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下手轻一点的。”
装模作样什么?
江池渊故作苦恼:“可是你不打不长记性怎么办?”
果然不该和他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可是巴不得自己能早点死在他手下呢。
时玖凛心下了然,没再反驳他的话。
这座城市药店那么多,怎么江池渊就偏偏选了这一家?
偏偏在莫子黑家旁附近,偏偏离他停车的位置如此之近……这些总不会都是巧合。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江池渊紧盯着,宛若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紧紧笼罩,让他近乎窒息却又无可奈何。
也是,他是江池渊的东西,一举一动当然要完全暴露在他眼下。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忠诚。
狗一般的忠诚。
飞蛾扑火
江池渊似乎总喜欢从身后搂着他睡觉,手在他身上毫不遮掩的四处乱摸,感受他因隐忍而发颤的身体。
就算是睡着了手也仍旧搭在他身上,仿佛是害怕一睁眼他就不见了一样。
有什么必要啊。
时玖凛叹气。
他拿什么逃跑,拿他被一次次打到半死不活还能恢复如常的身体素质吗?
一片寂静。
时玖凛在黑暗中缓缓睁眼,默不作声看向掌心的创口贴。
他怕惊醒江池渊,就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
可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却又毅然决然翻身,屏息看向江池渊。
看他轮廓分明的眉眼,看他高挺的鼻梁骨和随着呼吸微微翕动的唇瓣
时玖凛沉默,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了些。
他的衣服上沾了些他无意识释放的的信息素,闻起来很有安全感。
时玖凛将创口贴从刀口处揭开,看着上面残留的淡白色胶痕出神。
哪怕知道没人能看到,他也还是扯出了一个不算那么好看的微笑。
然后将创口贴团在一起扔在床底。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生什么闷气。
他只知道自己大脑乱成一团,心底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还是会觉得委屈吧。
气江池渊紧攥着他的五指逼他展开掌心,拿戒尺一板接着一板不留空隙的往上抽,不管他怎么哀嚎求饶也置若罔闻。
打完了还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恶心人。
时玖凛笑容愈发酸涩,甚至有了几分扭曲,终于像是觉着索然无趣一般收敛了那些多余的神情,默默将头埋在被子里。
像一只小鹌鹑。
直至困倦感袭来,直至他再也睁不开眼。
——要是能这么一直睡下去也不错。
就这么在江池渊信息素支配下一步步掉入深渊,放任自己被黑暗吞噬,万劫不复。
不可能的。
他总会睁眼。
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丢失自己,结束这一生。
——
时玖凛嘴里叼着皮筋,将散落的发丝随手扎在脑后。
江池渊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轻车熟路的将他才穿好的白衬衫撩起。将手探入,指尖划过胸口那片纹身,最后又落到那颗淡红色的凸起处轻轻揉捏。
时玖凛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动作僵了僵,随后便顺从的放软了身体。
身后江池渊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时玖凛垂眸,转身直视他的眼睛。
眼底蕴含着薄怒和隐忍,反倒更令人想不断向下试探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时玖凛由他把自己按在墙上,静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甚至学会了苦中作乐,在心底暗暗猜测江池渊这次又会用什么。
是手指吗,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微笑,仰头去吻江池渊。
可这换不来他哪怕一丝的温柔。
下身被贯穿的那一刻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脖颈间青筋随之微微凸起。
果然还是无法习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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