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隗品尝了一下茶水,长叹一声说:“实话跟您说吧,此次刘某前来拜访卫大人,主要是想邀请阁下与我一同前往江东。这些天我也听说了卫兵曹的一些事迹,知道您非常擅于练兵。”
“如今琅琊王蛰伏江东,非常急需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卫兵曹愿意投效琅琊王,在下定会在大王面前大力举荐,绝不会埋没了阁下的才华。而且刘某相信,卫大人到了江东肯定要比待在小小的徐州有前途多了。”
“徐州虽说也是安稳之地,但胡人即将南下,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战火四起。卫大人如今做得一切,很有可能将来被胡人毁于一旦。而江东则不一样,上有长江天险,下有江东水师,足以保证江东不受胡人威胁。”
“而卫大人也可以有个安稳的环境好好练兵,等十年之后,琅琊王高举北伐旗帜,亲率卫大人练出来的精兵,横扫天下,到那时卫大人定可光宗耀祖,名垂青史。”
哇塞!刘隗这张嘴真能说,如果卫朔不是现代人,肯定会被对方忽悠到江东去。就算他再无知,也知道历史上东晋根本就没能收复失地重整河山。历史上东晋王朝的内耗,甚至比南宋王朝更加严重。
而且此时的江东小朝廷正是世家大族的天下,北方南下士族、江东本地士族为了权力争的是头破血流。在东晋王朝成立的头几年中,内部叛乱几乎就没停止过,参与叛乱的既有失意世家士族,也有寒门庶族。
毫无根基的卫朔可不愿意投身江东那个漩涡之中,更别说他和王家还有些龌龊,此时他要是去了江东,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所以他沉默了片刻郑重拒绝道:“卫某非常感谢刘大人的赏识,但在下既已接受了裴大人的征召,承担起守卫徐州的重担,就没理由半途而废。非是卫某不识好歹,实在是职责所在不敢轻离!”
“唉!卫兵曹品杰高尚,是在下孟浪了!”刘隗不但没有因为卫朔的拒绝不满,反而更加钦佩对方不为名利所诱的高尚节操。他只恨自己认识卫朔有些晚,竟然让如此大才被裴盾那样的蠢人所用。
“不知刘大人此去江东将担任何职?”
“呵呵,蒙琅琊王器重,在下将出任琅琊王府从事中郎一职!”
从事中郎!卫朔闻言心中一动,看来这刘隗还真是司马睿的心腹。明面上刘隗出任从事中郎一职是降级使用从事中郎是秩六百石,但从职权上来看,刘隗一下子从地方郡守跳到了帝王近侍官的位上,从长远发展来看肯定是赚了。
“哎呀,恭喜刘大人高升!”
刘隗笑眯眯道:“呵呵,这都是琅琊王的爱护,卫大人有所不知,如今琅琊王求贤若渴,若卫大人愿意去江东,在下敢保证,你的待遇不会比在下差。”
“多谢刘大人器重,可在下真的是脱不开身。不过,在下可以保证,若是将来刘大人以及琅琊王有所差遣,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卫朔为了跟琅琊王搭上关系,好话不要钱似得往外冒。
“哈哈哈,有了卫大人这句话,在下就不虚此行。只怪刘某下手太晚了,被裴大人抢到了前面。将来卫大人如果在徐州待得不舒服了,大可前往江东,在下一定扫榻相迎。”说完,刘隗就起身告辞。
卫朔亲自把刘隗送到军营门口拱手道:“今日和刘大人相谈甚欢,他日若有缘,咱们再相叙!”
刘隗很是遗憾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此次不能与卫兵曹一同前往江东,很有可能让我后悔一辈子。但在下又不能坏了卫兵曹的名节,只好忍痛离去。临走之前,刘某还有一言相告,望卫兵曹谨记在心!”
“刘大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裴盾懦而无谋,怯而无勇,不足以谋大事。今徐州外有胡人之患,内有士族掣肘,卫兵曹欲以数千精兵谋御敌之事,恐不能成也!若势穷力孤,不能抵敌,望卫大人务必忍辱负重,保全有用之身。”
看来刘隗是真欣赏卫朔,害怕他陷在徐州无法脱身,临走之前特意叮嘱几句。
面对刘隗的谆谆好意,卫朔感动地热泪盈眶道:“卫某定会牢记在心,危急时刻绝不逞强好胜,凡事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
卫刘二人依依惜别,刘隗带着家人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徐州这个是非之地,在江东有着大好前程在等着他。而卫朔则继续窝在军营内搞军事训练。
虽然卫朔一直忙着新兵训练,但他也没忘了关注崂山,如今离开崂山已经月余,虽然还暂时无法回去,但每次有彭城商贾前往崂山,他都要托对方带些东西和书信回去。
好在崂山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有张大郎、杨黑子、朱文、杨二叔、张大叔他们在,卫朔也不太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前日接到朱文写的回信,卫朔才得知如今崂山人口已达到了两万人,就连护卫队也扩充到了两千人。
短短一个多月,崂山扩张如此之快,大大出乎了卫朔的预料。但这一切基本上都要归功于此次徐州之行,在最近的一个月里,有大量的徐州本地商人被卫朔忽悠到了崂山。
这些商人前往崂山带去了大量崂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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