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我能做什么呢?”他满脸不在乎,似笑非笑地问道:“有什么是你们齐家都做不到的,非要我这样一个廉价劳动力。是给那个胎盘端茶倒水,还是再陪他演一场能骗上热搜的戏?”
见齐绎没有反应,晓免孑干脆破罐子破摔,伸出一只手,豁出去道:“行啊,不就是陪他演戏么,但今非昔比,我也是需要片酬的。这个数,你们如果觉得玩得起,那就试试。”
话音落地,齐绎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晓免孑伸出去的那只手悬在空气中,有些难堪。他正想着对方是不是嫌他开价太高时,齐绎终于开口了。
“你没有上网吗?”
“什么?”晓免孑收回手,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两年,你都没有上过网吗?”齐绎又重复了一遍,他沉了沉单边眉毛,露出一个充满质疑的神情。
“怎么可能……”晓免孑下意识笑了一声,可同时却突然心虚了起来,虽然他日常活跃在flickr上,可有关国内的娱乐圈消息他总会下意识避开。
也就是说,这两年中,他确实没有接触到有关林苍徹的任何新闻。
齐绎发现他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像是早就猜到一般,轻叹一气,道:“两年前的威亚掉落事件,他被警方查出是‘自导自演’,又因骗保付出了高额的赔偿金……”
“自导自演?!”
晓免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提起那天的事,他依旧记忆犹新。彩排之前,工作人员反复确认过设备安全,每一次彩排之前都会在进行一次检查,包括正式开演,也就是出事那次之前,也是检查过的,按理来说是不可能会出现意外。但如果……如果工作人员检查的时候没有问题,在此之后又没有人碰过威亚,那问题只能出在……况且,事件之后,警察确实说过,钢丝断掉的截面有异常,为此,林苍徹还专门被叫去配合调查。
一系列的碎片在晓免孑脑中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却看似完整的框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排练《轮椅上的谎言》时,舞台上林苍徹的背影。
——“若是您怀疑我故意摔断了腿来逃避庄园的管理,那么很遗憾,您似乎不大了解我,但我的管家特尔齐可以解释这一切。”
——“是的,墨菲斯先生,科尔先生从不撒谎。”
“你也不相信对吗?”
齐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惊异,为求共鸣,将一只手搭在了晓免孑的肩膀上。
“不,我相信。”
晓免孑将他的手臂挪开,转身离去。
科尔先生原本就是吴仕导演为林苍徹量身定做的角色,最后却不知是何原因给了柯嘉棋。也许是科尔先生从不撒谎,可林苍徹却谎话连篇。
回到房间,晓免孑将桌上的空酒瓶如撒气一般地扔进垃圾桶,而后坐在桌前。他呆滞了约十分钟,才将手提电脑打开。
林,苍,徹。这三个字被依次输入进检索框,可检索结果还没刷出来,他就将电脑合上了。
此刻晓免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想骂林苍徹是骗子,却又不忍心他被全世界当成骗子。
齐绎回到酒店,打开房间门便看见林苍徹坐在阳台上,房间内没有开灯,他是被外面的灯光照亮的。
“我跟客房服务说了,一会儿晚餐会送过来。”齐绎将西装外套脱下,顺势放在沙发椅背上。
林苍徹没有反应,齐绎以为他没听见,走近之后又重复了一遍。
“谢谢。”这回他点了点头。
烟灰弹进一个已经装满烟蒂的烟灰缸里,烟雾从口腔鼻腔中散出,在模糊的光影下伸展成不同的形状。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齐绎将他放在一旁的烟盒拿起,塞进自己的口袋,“苍徹,我在国内有点急事要处理,明天得飞回去,你……”
“嗯。”短暂的一声,林苍徹捂住嘴又咳了两下。
“哎,叫你少抽点,”齐绎无可奈何道,“房间是挂在我的卡上,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你想回国或去其他国家,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尽量飞回来陪你。”
“嗯。”林苍徹再度点头,看了一眼左手绷带,尝试活动却显然失败了。
“还有你的手,”齐绎说:“我把防水套都放在你的洗手间了,洗澡的时候小心些。”
就像是在嘱咐留守儿童的家长,齐绎还想说点什么,却也想不出个具体。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将房屋内的灯打开后,轻轻地合上了门。
林苍徹依旧坐在阳台上吞云吐雾,i国他不是第一次来,不管是私人行程还是通告他皆来过不下十次,可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第一次来一样,浑身充斥着紧张,甚至还有些恐惧。他只能一支一支地抽着烟,让自己能够稍微放松下来。
烟盒空了,他叹了一口气,单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图像为心形的app,联系人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名字,而后面标注的时间早已是两年前,来自“不是兔子”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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