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梨帮他按了免提。
原来这是一家游乐场发的吧唧。但要是会员才会发,是一个关于戏剧剧场的会员记号用吧唧。
严文说,“我调查了两家人,都没有加入这个小剧场协会。虽然和亲子的游乐场有关,但这两个受害人家庭没有加入这个协会。”
景明明精神一振,和她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捉到c了。”
肖甜梨微微一笑,“是,这就是他的特征。我们‘捉到’他了。”因为,加入这个协会的正是c。或许,c也喜欢从这个协会里寻找受害人家庭——当然这很冒险,因为里面都是熟人。但现在c本来就已经无路可逃,也就不会再去费时间挑选跟踪那些毫不认识、完全没有交集的猎物。
景明明哪还有还不懂的,马上和严文说,“你去打印出加入了这个协会的所有人员的名单,但还要打印一份范围更小的,缩小到以家庭为单位的。”
严文马上照办了。
景明明将车一个急刹,c的家到了。
他率先下车,然后将她车门打开,兴奋道:“希望这个名单里有他的猎物吧!”
肖甜梨冷静一笑,走进了c的房间。
另一队法证人员在搜索了。
碰巧也是老熟人简沐在,于是大家对上面就一起寻找线索。
简沐也学过犯罪心理,此刻,他已经筛选出了一批物证。
“很多小剧场、戏剧表演等的会员标志。”简沐说。
肖甜梨看到客厅中央,没有桌几。这里清空了,摆放了五把椅子,围城一个圈。圈子里还有一张凳。五把椅子上都坐着一只洋娃娃玩偶。
“简直诡异!”在取证的高级化验员说道。然后有技术摄影在拍照了。
肖甜梨走过去,并问简沐:“这个你看了么?”
“还没来得及看,你们就到了。”简沐说,“不过,我看这有点像戏剧心理疗法。”
“是。我第一个感觉也是这个!”肖甜梨点头,“那就一切都对得上了。他将受害人摆成那样,并不是为了侮辱那两家人。而是他需要获得治疗和他认为的救赎。c有严重的心理障碍。他看过心理医生,接触过这类治疗,让有心理疾病和创伤的病友们互相参与角色扮演,获得治愈。”
“戏剧疗法不仅限于口头交流,有时候,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或是坐成一排,汇聚在一起互相讲故事;有时它还需要运用表演艺术中的所有元素,让参与者搭建一个可供他们表达、探索和理解他们困难的思想、感受或处境的安全空间。”肖甜梨说,“所以,c首先创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安全的空间——家。”
简沐马上有了新思路,“其次,每个人的角色是什么。”
“或者说!”肖甜梨接道:“c的角色是什么。”
景明明已经明白了,“找出c扮演什么角色,就能推测出他会躲藏在那里。”
“很接近。”肖甜梨肯定道:“c既是倾听者,也是控制者!他是提线木偶舞台后那个人。他想要说什么故事,就提起线,用木偶来表达。”
景明明马上向严文发了指令,然后在严文发过来的在一堆文档里,景明明进行快速筛选,然后说,“有了!新开的东方乐园,明天晚上八点有一个木偶节目表演。c应该躲在了那里。”
肖甜梨说,“他的猎物肯定准备好了。搞不好,明晚上演木偶剧时,吊出来的却是牵线人偶!毕竟月亮已经那么圆了,他又陷入了意识混乱,是明晚还是后晚,或许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景明明猛地冲了出去,重案组的人已经全部集合好,往东方乐园去了。
因为简沐这一组是来帮忙的,所以简沐没有跟去。
肖甜梨往c的卧室走,她打开c的衣橱,发现了许多各种不同行业的制服,甚至是小丑的服装都有;又或者是各种风格的西装、正装、或休闲服夹克等;但在风格上都有很大很明显的不同。还有许多不同的帽子、各种鞋(以及登山用靴)、和眼镜、墨镜,和假发。
“不好!”肖甜梨往浴室走去,她有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她在浴室的镜柜后面还找到了各种颜色的染发剂,还有假胡子,甚至是假眉毛等物。
肖甜梨对简沐说,“c善于变装。这样能方便他进出各种场合,更方便他变装逃跑。他的衣橱里甚至有女性套装、连衣裙,套裙!”
简沐马上给景明明打电话说明了这点。
肖甜梨猛地冲出去,开了车就往东方乐园飚去。
景明明有伤,而且他面对的是很狡猾谨慎的敌人!
如果她在现场,就能第一时间锁定c!
c这样的猎人,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只有她能一眼看出,哪怕他打扮成女人。
但他眼睛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因为,她也是猎人!
忽地,肖甜梨觉得兴奋,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后牙槽,她知道,自己想念鲜血和杀戮了。
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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