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坨罗杀被自己这高远志向激荡地热血沸腾时,朱知正满脸怀疑地盯着眼镜蛇看。“其实是有别的办法解毒对吧?”看了眼头靠着头好梦正酣的顾里和白云子,妖君大人严肃地向眼镜蛇提出质问。“没有。”眼镜蛇斩钉截铁地回答,只不过漂移开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它内心真正的想法。“你来蒙我?是想代表蛇族挑战一下蜘蛛族用毒解毒的本事吗?”朱知冷笑,白云是顾里的好朋友,朱知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小小不然的事也就罢了,可这都过去十天了,对方小腿上那两个血洞还触目惊心的,这事儿就有些严重了,哪怕眼镜蛇也是他不打不相识的朋友。“蜘蛛精,别忘了你是个爷们儿,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和你说,你可别被那两个无耻人类带坏了,不就是两个血窟窿吗?我也是为了把毒素吸得干净点儿,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蛇心,你不能被他们蒙蔽啊。”眼镜蛇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想要把这一节糊弄过去,却听朱知沉声道:“我要知道原因。”“我看上那只笨鹤了,所以看不惯那个道士动不动就差遣那个笨蛋,怎么着吧?”发现糊弄不住朱知后,眼镜蛇索性露出流氓本色,蛇眼看向温柔伏在白云身边,脑袋埋在翅膀里,只漏出一截优美颈项的大仙鹤,它忍不住吐了两下信子。朱知的目光在眼镜蛇和仙鹤身上默默梭巡了两遍,终于决定还是干脆忽略这俩的种族性别问题好了,反正都是修炼有成的妖精,有些在人类看来十分棘手的事,也许……大概……可能……对妖精不算是什么问题?蜘蛛精也只能这样期望了,轻咳一声,他看着眼镜蛇道:“下不为例,如果我再发现你欺负白云,少不得要和你打一架。”“为什么?”眼镜蛇吐信子:“你看看,你家那个无耻书生靠着那个不良道士睡得多甜美?难道你不想一剑宰了那个牛鼻子?”“你胡说什么?我和顾里只是好朋友,什么我家的无耻书生?”朱知恼火地辩解,却只换来眼镜蛇的斜视:“呵呵!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我姑且、暂时、假装相信这句话是真的。”不用等白云子被欺负,干脆现在就打一架吧。朱知磨了几下牙齿,心中愤愤地想。
“可是来自昆仑的仙友?”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道细如雨丝的声音,朱知猛然坐直身子,一道千里传音送了回去:“不是,在下是来自人间的妖修,请问阁下是?”“妖修?怎么会是妖修?”即使这声音无比细弱,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震惊,朱知顾不上解释,连忙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此地仙长?你们现在在哪里?”那细弱声音长叹一声道:“罢了,若是有能力,你们快快逃走吧,如能侥幸逃出,还望这位妖修同道赶去昆仑传个讯息,就说蓬莱仙岛遭天魔突袭,我等皆已身遭不测,请昆仑的仙友们做好准备迎接大敌。”“仙长,我乃五品妖君,已经斩杀四名天魔,解救仙岛上被抓的上万名同道,仙长若未身死,还请告知关押地点,待我去解救你们,另外,我还有许多不明之处尚要请教。”从入了蓬莱仙岛后就一直横亘在心头的诸多疑惑,终于有解开的可能,这怎不由朱知心急如焚?谁知这一次他的话送出去后,对方却迟迟没了回音。“仙长……仙长……”朱知焦急呼唤,强大神识如流水般铺开,遍及四面八方,企图寻找到关押蓬莱地仙之处。就在此时,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五品妖君?斩杀了四名天魔?小子,你把我们老牛都吹到天上去了。”朱知无语,流着汗分辩道:“仙长,我不是吹牛,哦……虽然我只是五品妖君,但我的确还有些其它手段……”不等说完,就听那个细弱声音道:“葫芦老鬼你给我滚开,我只是让这小子吓得跌坐在地,谁上天了?你才上天了。”朱知听得默然无语,心中暗道:都到了这个境地,两位仙长你们就不要互相诅咒了好吗?在前往本岛土著关押处的途中,朱知等人顺手解救了东部精元地的妖修们,原本声势浩大的队伍再添一股泥石流,不得不说的是:这一股泥石流里有不少熟人:东海边那只黑熊精,曾经因为顾里想吃它儿子它就想吃掉顾里的螃蟹精,还有偷吃龙王供品的“三杰”中那只大龙虾。直到两方人马真正会师,十几位地仙亲眼看到年轻有为的妖君大人,又经过近两万只妖精详细叙述了被救经过,并且指天发誓愿意对自己的说法负责,他们才相信眼前这个五品妖君是真的凭借一己之力恁死了四只天魔。有几个地仙啧啧称奇地想立刻就对朱知展开研究,被蜘蛛精义正言辞地拒绝,理由不容反驳:“你们身陷囹圄千年以上,真元都快耗光,再不出去就得魂飞魄散,哪来的豁达乐观心思研究我?”“阿蛛有时候说话也挺委婉的嘛。”顾里在白云子身边窃笑耳语:“这话意思不就是说,你们十几个地仙让人家一网打尽,不说赶紧总结失败教训,还有心思不务正业,哪来的那么大脸?”“嘘!”白云子让他说的也憋不住笑,见那些地仙和朱知一起扭头看过来,他连忙将手指竖在唇上:“你留点儿口德,好歹是地仙来的,这种悄悄话很容易被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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