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信。”郁尧话音刚落,抱着他的人又迅速亲了上来,仿佛受了他的鼓舞,动作比方才还要激烈几分,只能让郁尧发出几声破碎不堪的声音。本就发软的腿,被抬起后只是偶尔会轻颤一下,然后又无力地落了下去。蔺玄泽浅淡的眸子也变成了深黑色,其中包含着的欲望仿佛像海一样朝着郁尧包裹过来。他给郁尧的承诺,会用一辈子来履行。被对方的双手禁锢在怀里时,郁尧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娃娃,被人推来撞去的。不过郁尧还是忍不住问道:“离开长霄殿时还没解释,你就不怕他们担心”蔺玄泽:“无妨,本尊留了东西。”长霄殿的众人突然发现郁尧和蔺玄泽都不见了,案上就留下两只木头雕像。一个白衣小人,一个红衣小人,两只小人手拉着手,白衣小人神色冷淡板着一张脸,看上去酷似剑尊。而红衣小人微微弯着眼睛,像是在对大家笑。慕麟当场叫出了声:“蔺师兄他们怎么成了块木头了?”他抓着这两只木头雕像,开始怀疑人生:“总不会我们刚刚看到的蔺师兄,都是木头变的?”“我看你是傻了。”楼危走了过来,视线停在两只木头雕像上,看着木头表面的瑕疵和一点点细微的木刺,继续道,“这是蔺玄泽的刀功不假。”路剑离转过了头,满脑子都是小脸红扑扑的小人对他笑的场面。好可爱谢愿冷哼一声,这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谢家器道不输当世任何人,做傀儡可以,做这种木雕,更是不在话下。郁尧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起身拿起挂在旁边的衣物,推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还没彻底亮,不过此处位于万丈峰顶,由于太过与世隔绝,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驻足了,甚少看见黑夜。他最后在一处崖边找到了蔺玄泽,对方一袭白衣,席地而坐,雪白的剑袍被山上的寒风掀起。郁尧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也不扭捏,直接在蔺玄泽旁边的那块青石上坐下,大红的衣摆垂落下来,盖在青石上,衬得这红更加鲜艳刺目。“你在看什么?”郁尧举目望去,天地间一片空旷,云层触手可及,周围的山雾和云气,即便是山间寒风都吹不散。让他不由得想到过去的蔺玄泽是不是年复一年地坐在这里,体味着高处的孤寒。“日出。”蔺玄泽刚说完,郁尧就看到一丝光线率先从云层中射了出来,长霄有尽时,霞光照曙天。郁尧伸出手,感受到这丝暖意落在了手上,像是融化了的温度,流淌进了心田。“能驱散万丈峰寒的,唯有这丝日光。”
也许他和郁尧,便如这常年耸立的孤峰和亘古长照的赤日一般,彼此相望许久,或许他才是那个幸运的人。日月普照世间每一个角落,他却能拥其入怀,如何不幸运。郁尧突然发现有人拉过了他的手,同他十指紧扣,然后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郁尧坐在青石上,微微垂眸,看着这一幕时,莫名有些心跳加速。“而能让我沉溺红尘的,只有你。”蔺玄泽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过去甚至不屑于去说,可如今却又觉得自己无法说更多话来哄郁尧开心。郁尧像是看穿了蔺玄泽的想法,突然眼里突然多了几丝狡黠的笑意,轻轻俯下身,凑在蔺玄泽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爱你。”说完后满意地看到蔺玄泽眸光猛地波动了一下,就知道像修真界多还是那些保守的想法,说话都文绉绉的,这种直白的话更是不会去说。没想到蔺玄泽却像是跟这三个字较上劲,眼底像是烧着一簇热烈的火苗,开口道:“你再说一次。”“这种话说多了就不好了。”郁尧刚刚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现在被对方这么注视着,看着那双眼睛,郁尧却莫名地有些说不出口了。最后只能红着脸,在对方的注视下,又说了一次。郁尧,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有个叫蔺玄泽的人,他的心是只为你而跳动的。这个人对你的爱,每过一日,都要更胜昨日。天涯海角,生死相随。既然再次抓住了,他就绝不会放开你的手。蔺玄泽突然站起身,抱住了郁尧,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郁尧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仿佛从对方那一个眼神里,看到了一个世界。是蔺玄泽许诺给他的世界。下意识就回了一个字:“好”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因为是你。你便是什么都不说,我也会相信,也因为是你。(正文完) 番外“路师兄, 今日不是剑尊的道侣大典,为何我们还要练剑?”路剑离往这边一扫,那些弟子立刻噤声了。只觉得路师兄双目微沉, 紧抿双唇一言不发时,让他们在这个路师兄面前莫名不敢造次。“你们不想?”路剑离出声道。那些弟子连忙摇头,他们怎么能说他们不想练剑, 要是不想练剑, 他们又为何来沧剑山,这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秦泛舟站在一旁的树下, 看着站在论剑台上的人影, 总觉得刚刚他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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