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月沁将娘家人摆放在了穆侯府之上,她就不答应了。
老侯夫人话音还没落地,穆志逸已经黑了脸。
白月沁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扭头去看穆志逸:“不是的,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穆志逸却是不想再理睬白月沁,只是闭上眼睛,看都不愿再多看白月沁一眼。
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上次白月沁惹祸,他已经忍了,并没有发难。可是白月沁呢?她丝毫不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肆意妄为,根本没有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但凡白月沁还关心他这个夫君,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挨打,害的他再次受伤。
想到这里,穆志逸对白月沁委实失望。
看着穆志逸的反应,白月沁彻底慌了。
不该是这样的,她什么事也没有做错。明明被责怪的应该是尉迟琦,被骂的也该是尉迟琦才对。
老侯夫人则是很满意穆志逸的表现。
知道穆志逸这是想通了关键,老侯夫人见好就收,转而说道:“四房那边,我会去说。但你们大房,以后也好自为之。”
毫无疑问,老侯夫人这是打算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宁人。
侯夫人其实很不高兴。在她看来,老侯夫人这就是偏心四房,根本不重视他们大房。
可这件事上,他们大房确实被抓住了把柄,由不得她跟老侯夫人叫板呛声,连喊冤都不行。
越想越不甘心,侯夫人的心情越发不好了。
老侯夫人没有在大房逗留,径自离去。
这个时候尉迟琦已经知道穆子骞为了她再度揍了穆志逸的事情。
听闻老侯夫人找来,尉迟琦丝毫不意外,第一时间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然而,老侯夫人没有厉声斥责尉迟琦,也没发怒骂人,只是端起长辈的架子,下了训诫:“老四媳妇,这次错在你,也不在你。大房那边,我已经去骂过了。你就别再记仇,撺掇子骞为你出头,合该主动跟大房握手言和。都是一家人,以后还得和睦相处,一起撑起穆侯府才是。”
顾虑到尉迟琦的家世和背景,老侯夫人的话语还是有所收敛的。当然,其中肯定夹杂着她对尉迟琦的不满。这也是对尉迟琦的警告,提点尉迟琦别再放肆。
尉迟琦眨眨眼,再次重申:“娘,将军府和礼部尚书府的亲事,真不是我折腾没的。这事错不在我,我肯定不认。”
“就算不是你明言搅散的,也跟你脱不了关系。”老侯夫人不是来听尉迟琦辩解的,也不相信尉迟琦的这般说法。
不过是糊弄外人的说辞罢了。到了她的面前还想颠倒黑白,尉迟琦实在太过小瞧她这个穆侯府上一任当家女主人。
尉迟琦抿抿嘴,不再说话。
老侯夫人明显已经先入为主,根本不听任何解释。哪怕她说的就是真相,老侯夫人也不相信,更不关心。
在老侯夫人的心里,已经有了就是她的错这一定论,且不容质疑。
想当然的,哪怕尉迟琦磨破嘴皮子,也是无济于事。
老侯夫人确实如尉迟琦所想,而且她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对。
恰恰相反,老侯夫人自认她对四房有所偏坦,对尉迟琦也百般忍让。
这也就是顾忌尉迟琦出身国舅府,上面还有皇后娘娘为其撑腰。但凡换一个家世和出身,尉迟琦根本别想如此轻易的从老侯夫人手里逃脱。
这一点,老侯夫人敢跟尉迟琦断言。
哪怕是换成侯夫人,老侯夫人都不会轻拿轻放,势必要罚侯夫人去跪几日祖宗祠堂的。
因着这样的缘由,老侯夫人在尉迟琦的面前姿态很高,笃定她是放了尉迟琦一马,尉迟琦理当感激涕零、知晓轻重利害关系。
“再者,你如今已然嫁来我们穆侯府,代表的就是我们穆侯府的颜面。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差,影响的不会是国舅府,而是我们穆侯府。”老侯夫人说到这里,声音冷了下来,“我不管你怎么做,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掉。”
“娘想要把事情尽快解决,不该来找我娘子,而是该找大房。”穆子骞换好衣衫走出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老侯夫人对尉迟琦的发号施令。
顷刻间,穆子骞冷下脸来:“我娘子的名声为何会如此差,不就是仰仗大房的故意为之?”
“我已经去过大房,也训斥过他们了。”被最疼爱的幼子当面顶撞,老侯夫人的心情很是不好,却又不得不出声解释。
此外,老侯夫人对穆子骞再度为了尉迟琦对穆志逸对手,还是很有意见的:“老四,都是一家人,你也让着点志逸。再怎么说,他是长辈,他是小辈,以后别再随便动手了。”
“不是随便动手。”没再拿“切磋”当借口,穆子骞直接回道,“既然我是长辈,小辈做错了事,我当然应该教教他。”
老侯夫人看得出来,穆子骞在生气。看来这次大房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惹怒穆子骞了。
心下轻叹一声,老侯夫人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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