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去上班,柳岸也没那么乖巧地好生待在家里。即便她待得住,ty也不可能受得了,严严实实遮住脖子上的痕迹,一人一狗出发去郊外公园。
阳光正好,地方远离城区占地大,只需要找到一片空地铺上野餐垫,柳岸哼着歌拿出准备好的饭盒和零食,把绳子取下后任ty在草地撒欢,不一会儿就绕在几只身型比它大几倍的狗之间,还可以蹭别家的飞盘玩。她乐得自在,悠闲地盘腿坐在旁边晒太阳。
望着路边发呆,没有高楼大厦遮挡,来往车辆也少了许多,她正盘算着自己随便找的停车点会不会遭罚单,眼前闪过一辆白色轿车。
很眼熟,有点像周棉清那辆。
随即又摇摇头否定这个想法,这附近虽然不繁华,但该开发的地皮也都开发得差不多,且商业价值不高,不用日理万机的周总操心。
前一天收到前同事好心“提醒”,似乎在街上看见了郁山,柳岸丝毫不怀疑消息的真实性,毕竟她漂亮脸蛋上触目惊心的疤实在太过惹眼。当时火灾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两死一伤还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唯独完好无损的人却被遗忘,如果柳岸不主动提及,除了警方大概没有其他人知道她也在场。
是郁山瞒了下来,柳岸当然猜得到。那人像长有三头六臂,成重度烧伤还有心力去关心别人。
她来是赴周棉清父母的约——进入高考倒计时阶段,周棉清依旧爱往凤凰城跑,无非是为了柳岸。父母担心她女儿的学业,专门找魅惑人心的狐狸精讲讲道理。
谈得并不愉快,柳岸还没走出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猛然被气流冲倒,过高的温度燃烧着空气都变得畸形,还有迅速弥漫四周的浓烟呛进肺里。然后她在火光里看到格外兴奋的几张脸,意识到他们正借着火势在烧毁某些东西。
郁山是从爆炸的方向跑出来的,慌张地跪在柳岸身边检查情况,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她公主抱起。踉跄往外走,安全通道被火堵死,郁山找来箱子垫着要把柳岸从窗户送出去。
「你会死的。」柳岸不断咳嗽,几乎瞬间明白了郁山的意图,死死抓住她的衣服,「你是不是真要我恨你?」
托举的手依旧没送,火光映射在郁山的漆黑瞳孔里,她笑笑,极尽温柔地回复:「柳岸,对不起。」
她从来就不恨郁山。
十六岁走投无路时郁山给了柳岸重新活过的机会,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的选择,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即使后来她对自己做了过分到无法原谅的事,但她的确又一次救了自己。
“美女!美女!你是那只小狗的主人吗?”
闻声抬眼,来者好像是其中一只狗的主人,柳岸紧张了一下,怕ty在玩耍过程中受伤,连忙问:“怎么了,它被咬了吗?还是…咬别人了?”
犹犹豫豫问,ty属于见谁都是好人闻谁都是好狗,后面这个可能基本不存在。除了对周棉清,还是受自己指示。
“不是不是,就它本来很乖的,跟其他狗狗也相处融洽,但有个女生一来它就什么也不管了一直对着她叫……”狗主人脸上有些尴尬。
随她指的方向前方望去,找到ty的影子,它正死死咬着一人的裤腿用力拉扯,被提拉开也坚持不懈,用很锐利的声音吼叫。视线再往上,那人戴着口罩,也不妨碍柳岸认出周棉清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脸。
“哦,那是我前任。狗随主人,也恨她。”淡淡开口。
“啊?”女生看看柳岸,又看看远处的周棉清,半天才反应过柳岸在说什么。
说话间周棉清已经跟另一个弯腰攥着狗项圈的女生朝这边走来,ty依旧跟在身后,见坏人逼近主人叫得更加激动。
“老……呃,小简,怎么了?”女生松开狗,放它跑向这边。
柳岸明了一笑,不出意外女生最开始想叫的应该是老婆。撑着地起身,突然供氧不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正难受的时候胳膊被人扶住。
“老婆,ty凶我。”对着耳边吹气,周棉清说得缓慢而娇气,与撒娇无甚差别,两个字不疾不徐传进周围人耳朵里。
最先听到也是最先作出反应的当然是柳岸,因为那个称呼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本能想躲开,却迫于周棉清的力道无法挣脱。另外两个女生对视一眼,联想到之前柳岸的话和现在脸上拒绝身体接受的反应,认定两人大概在吵架,十分有眼力见地悄悄离开。
“乱喊什么!”柳岸气急败坏地抬脚踩下去,在擦得崭新的白鞋上毫不留情留下大半个鞋印。
周棉清吃痛放开柳岸,低头看了眼鞋:“柳经理,洗双鞋子多少钱?”
“真把我当保姆了?”转身与周棉清面对面,她今天穿平底鞋,比对方矮几厘米,不输气势地瞪大眼睛。
“没有。”周棉清摇头,显得十分无辜,“就是觉得你比较有生活常识。”
手摸上柳岸脖颈蹭了蹭,露出完美遮瑕下面的暗色吻痕:“为什么要遮?”
“周大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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