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你要去个什么酒会?”
菲欧娜拿起梳妆台上一瓶香水在眼前晃荡几下又放了回去,“你知道庄园在生产威士忌吧?”
乔治摇摇头,他又意识到菲欧娜背对他看不见小声说道,“不知道。”
“火焰威士忌吗?”弗雷德不怀好意的问。
菲欧娜白了他一眼,“波本威士忌,跟麻瓜往来比较多。”,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干练些,“萝塞拉威士忌,大多数巫师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吧。”
她继续说道,“是我父亲从霍格沃滋…”她用粉扑补了补鬓角,散出的烟尘在暖黄的灯光下游荡,“出来后到美国去旅游弄回来的配方,他在福利村最西面俏俏盖起酒坊,听姨妈说我祖父当时气得够呛。不只是气他带回来的不入流的威士忌配方,还有他想和麻瓜做酒水生意。但是,不得不说他很有生意头脑,在一些酒会上一通推销,硬是让一款波本在纯麦芽威士忌的地方站稳了脚。”
她转动着右手食指的族徽戒指,“可后来他去世了酒坊就停了下来,最近几年我想重新开始经营可是却年年亏损,所以我想走一走父亲的老路,也去酒会上看看。”
她带着弗雷德和乔治在公寓外的街道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弗雷德和乔治满脸疑惑的问,“我们为什么不移…”
“我没去过那里。”她打断两人的话。
车辆缓缓驶离市区,到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山路上。车辆颠簸的吱嘎声和司机嘟嘟囔囔的抱怨在这条树林茂密的路上就没停过。三人一齐挤在后排看上去十分紧张,如果不是都穿着光鲜的话司机肯定早就把他们丢下去了。
车在阴沉的建筑外停下,在三人下车后绝尘而去,一秒也不想多呆,远去的车灯带走唯一明亮的光源。
一栋带着高耸入云的尖塔的庄园伫立在夜空下,整个建筑的屋檐都张牙舞爪的指向天空,像一只沉沉安睡的巨龙,黑乎乎的建筑里只有影影绰绰的灯光从窗帘缝里泄露出来。
庄园的步道旁微弱的路灯上聚集着一群群奋不顾身的飞蛾,一只勇猛的撞在玻璃罩上从空中晕乎乎的掉下来。尖拱的铁门外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人。铁桶一样的围墙外停了一排豪华的麻瓜汽车。矮树丛里还歪七倒八的插了几把扫帚。
“看来不只我们三个巫师。”弗雷德低声说。
穿西装的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邀请函。”
菲欧娜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他,他借着灯光看了看卡片,向他的搭档点了点头。锈迹斑斑的铁门随之吱吱呀呀的打开。
他们走进庄园,诺大的地方空无一人,昏暗的步道上上只有飞蛾振动翅膀的声音和三人的脚步声,微风轻轻刮过高大的树干沙沙作响,花园里飘来一阵阵馥郁的夜来香的味道。
“我看这里跟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差不多。”乔治打趣道。
“别说魔法界的事,这里大多数都是麻瓜!”菲欧娜在黑漆漆的前院里警觉的扫过一眼,“但还是有好些巫师的。”
“好些?”弗雷德说,“你是说外面那几把扫帚和我们不是全部?”
“当然了,”菲欧娜压低声音说,“哪个庄园主不想在麻瓜世界里也有一席之地,就算是看不上麻瓜的马尔福也想。除了可以和麻瓜交易的农作物以外,生产出来的酒提供给巫师的错错有余,多的不卖给麻瓜卖给谁去?这个酒会本来就是隐藏身份的巫师和麻瓜一同参加的。”
“我可不想在这里遇上马尔福。”弗雷德干笑道。
侍者在门外迎了上来,谄媚俯首道,“尊贵的客人这边请。”他推开满是浮雕的大门,门内是条阴暗的长长走廊,墙上华丽的壁纸都已经斑驳发霉,闪烁的壁灯并没有提供充足的光亮。
菲欧娜牵起弗雷德和乔治的手跟着侍者在走道里前行。
侍者将一条厚重的帘子拉开,屋内也没有明亮多少,只能通过尖肋拱顶垂吊下来的爬满蜘蛛网的水晶吊灯朦胧的看到屋子的样貌,几扇落地窗都被暗红色的丝绒窗帘遮盖上,唯一遗漏的是壁上一扇圆形玫瑰窗,瑰丽的窗花在黄晕的灯光里依旧反射出繁杂的色彩映在像棋盘一样黑白格子的地砖上。
矩形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张古旧兽足长桌,桌面被用样暗红色的绒布覆盖,绒布之下高矮放置着一瓶瓶即将展示的酒水。一楼除了这张桌子没有其他座位,整个空间安静得像是出来蜘蛛没有其他活物一般。
“请这边走。”侍者引三人走上楼梯,一共有四层楼,每一层楼都有好几个包间,每个包间被深色的帘子遮盖。像是一个个被蛛丝包裹严实的茧。
他们被带到三楼的一个包房,侍者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一盏暧昧的烛火在燃烧,巨大花朵的壁纸上满是霉斑,像是永恒在此间腐烂了一般。皱巴巴的沙发倒是格外松软,它大概从很久开始就接纳着来自各地的人。
弗雷德掀开帘子一条缝隙,指了指楼下的长桌,“你的酒也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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