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强光在刺激我的瞳孔。还没适应光源,我就听见四周传来吵闹的犬吠声,此起彼伏。
等白芒散去,能看见的是高耸的铁丝网和网外亢奋的人群,还有这里被栓住的一排狗,包括我自己。
狗?不对,是狼,我是……狼吗。
我的脑内认知清楚地告诉我,我是个人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关于狼的记忆,难道这个不是我的身t吗。
没理清头绪,但现况不容许我继续多想,我的记忆告诉我要是我现在不做好准备,或许等下会被打断腿。
“哔!“随着鸣枪一响,身后扣着项圈的带子自动断开,在不受束缚的情况下所有的狗都一支箭般往前冲。
只有我磕磕绊绊地小跑着,忽视掉身上黏煳煳的颜料和胶漆,还有网外激动的赌徒,我正在习惯着c控这具四肢行走的身t。
我更加肯定我本来就是个人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一头狼。
不出意外,我以倒数
救我的男人叫银罗,他对我很温柔,每天定时定点来观察我的情况。
也许是他没有观察动物进食的喜好,这让我舒适了很多。
和往常一样,他在和其他几个穿着斗篷的人把笼子里的动物放出来,带到外面。
有些是连笼子一起推出去,有些甚至连链子都不栓。
我感觉这里地方不大,不是一般的动物园,所以每周拉出去展示的动物品种都不一样。
我有些担忧,我伤好以后也要被带出去当作展览品,即便这是能够在这里继续生活的条件。
我有些排斥,却无能为力。
我逃出去之后进入的依旧是另一个人类世界,狼不是独行动物,要逃到野外找到狼群相当有难度。
况且在此之前还要伪装成狗,才能够在脱离城市前活下去。
这让我仅仅作为一匹狼的自尊心都受不了。
银罗掀开帘子回来,我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他r0u着我的脑袋说:“我很快回来。”
这个男人明显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事情,我却被他的行为打动,这些天也好像逐渐对他产生了依恋。
他让我果腹,提供温暖的住处,还有温柔的对待方式。
我在这里属于特例,除了眼神和肢t动作,我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这让我更加容易被他的话触动。
我不禁想到,要是出去了我也是孑然一身,至少待在这里还有银罗会照顾陪伴我。
一头有着人类思想的狼,回到狼群也没办法适应野x的生存方式吧,
既然如此,待在这个人和动物并存的地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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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飞回来了,牠是只漂亮的葵花鹦鹉。
这是我在这里认识的新朋友,我在养伤无聊的时候会和它说说话。
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但是至少牠能说人话。
我问牠去外面做什么了,“谢谢,谢谢。”它嘴里一直念叨这个词。
我猜普利肯定是“陪客”多了,不过他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也让我少了点忧虑。
笼子车轱辘的滚动声越来越近。
银罗他们回来了,我继续趴着,等待他回来抚0我头的惯例。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被吓了一跳,这是已经有作为一匹狼的自觉了吗。
我陷入迷茫,该不该去追寻自己人类的身份。
既然有待在这里的念头,确认我是人类与否也就不重要了吧?
银罗这次没有很快离开,他用手指撩拨我耳旁的簇毛说:“等下我会带你出来,害怕吗?”
他把一匹jg神和t力饱满的狼放出来是对我的信任,于是我配合地低呜一声回应他。
他似乎有些意外,又问了一句:“你喜欢这里吗?”
这里b以前生活的地方要好太多,所以我用轻快的声音叫了一声。
他抚弄我毛发的动作一顿,语气更加温柔地问:“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银罗的话语带着诱哄的意味,我差点直接回答了他。
暴露一头狼听得懂人话这一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反应过来的我装作不满地拱他的手,示意他继续抚0。
他配合地手掌轻r0u我的头顶,没有再问。
笼口被徐徐打开,虽然和以往透过缝隙看到的景se并无不同,我却在这片视野开阔的情况下踌躇了。
对囚禁着我的自由的笼子产生了依恋,这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它带给我的安全感,反倒让我对未知的外界产生恐惧。
步出笼子,我拥有的只是短暂而虚假的自由。
脖子上的枷锁控制住了我想要达到的地方,嘴上的口枷或许是他们对我最大的信任了。
我对这周遭的一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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