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自建院至今, 从未有一例失误。
今年是你来安康的第三年。
院长正在尝试新的疗法,一种更精准、细致的治疗手段,而你是新疗法的第一批志愿者。】
池殊缓缓睁开眼。
一片漆黑。
睫毛摩擦布料,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眼罩蒙得很严实, 鼻梁处塞着棉花, 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亮,他感到自己正坐在一把坚硬的椅子上, 身体发软,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
池殊还听见了另一道呼吸声。
粗重, 缓慢, 就在他的身前, 距离应该不足三米。
对方正看着他。
池殊不动声色,维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 在心中默数, 数到二十的时候,头顶传来声音。
“张嘴。”
低沉的男声,声调冷硬, 带着些不耐。
等了几秒,池殊依旧没动作,对方一把捏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扬起头,手指在两腮用力往里一压,剧痛传来,池殊的嘴巴被迫张开。
紧接着,对方的手指便伸了进来,粗暴地把药片压到了他的舌头上,苦涩的特殊气味在味蕾炸开,池殊涌起一阵想呕吐的欲望,但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男人将药推得更深,被他唾液沾湿的药片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捏着下颚的手指刚松开,池殊便忍不住咳嗽起来,眼睛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他一手压着嗓子下方,感到强烈的异物感,那粒药正经过这里。
眼前的黑布忽然被扯下。
光线的刺激下,池殊的眼泪流得更狠,他撑着眼皮,不断眨眼,被惨白光晕模糊的视野里,他勉强看清了周围景象。
一个护工打扮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体格很强壮,肌肉在制服下隆起轮廓,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低头看他的时候,投落的影子几乎完全将池殊笼罩。池殊有种正被大型野兽盯着的错觉。
药片还卡在喉咙深处,强烈的恶心感和苦味翻涌上来,他下意识想要呕吐,但对上男人的眼睛,他改了主意。
“水……请给我水。”
青年仰着脸,眼尾至颧骨那一块都因难受而泛红,他的眉毛蹙着,眼里的水雾尚未褪去,凌乱的黑发下,苍白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脆弱而惹人怜惜。
男护工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池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仰头喝下。
冷水滑入喉腔,有效地带走了被药片卡住的灼烧感,他喉结滚动,似乎在用力把药片咽下,这一过程中,男人始终注视着他的动作。
池殊将杯子递回去,舔掉唇角湿润的水,说:
“谢谢你。”
随即,他又主动张开嘴,展示空空如也的口腔与舌根,示意对方检查。
“咽下去了。”池殊说。
男护工点点头,拿出一个小本子,迅速记录了些什么,转身离开了。
几乎是门被合拢的那一瞬间,池殊就连忙从椅子上坐起,因为身体使不上劲,险些腿一软摔下去。他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挪进洗手间,手指撑着水槽,开始呕吐。
刚咽下的药片和凉水一同吐了出来,除了这个,胃里没有任何东西,池殊弯着腰,打开水龙头,冲洗呕吐痕迹和清理自己。
低头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脖子上传来硬物感。
池殊伸出湿润的手指去触碰,摸到了铁制的东西,是一个项圈,正扣在他喉结下方的位置。
洗手间里没有镜子,不仅如此,整个房间内都没有能反光的东西,目的是防止病人看到自己的脸。
额前的发丝被水打得湿淋淋的,睫毛也在滴水,池殊大喘了几口气,捂着刺痛的胃部,走出洗手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天花板、墙壁、地板都是白色的,单人床被放置在靠墙的位置,上面铺着整洁的白床单,床的正对面是一把椅子与小餐桌,池殊刚才就是坐在那里被强行灌药。
桌角椅子脚与床脚都被包上了海绵垫,不仅如此,就连脚下踩的地板都被铺上了海绵,房间里没有窗,门板上方有一扇单向玻璃,从里面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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