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点相溪望是怀疑的,他父母绝不会做滥杀无辜的事,更不会无缘无故得罪这些人。
虽然他被送走的时候才四岁,可在那之前模糊的记忆里,他父母都是极为温柔的人,那是他童年留下来唯一的温暖。
“得罪?”白歧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噗地一声大笑出来,“他们也不过是被利用的羔羊,有什么能耐得罪我们,倒是你……”
白歧冷冷剜了他一眼:“你才是那个带来不幸的孽种,不仅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还牵连了那么多异能者,你就应该直接死在那个女人的肚子里。”
相溪望现在听到这些话已经毫无反应了,说来说去他们指责他的点无非就是那一个,丝毫对他没影响。
相溪望平静反问:“所以我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就是被人生下来?”
他平淡的话语听起来格外讽刺,白歧彻底被他激怒了。
“你本该替他们两人赎罪的,可你却逃了出去,在外面逍遥那么多年,用无数人惨死的代价换来自由,你凭什么能拥有这些?”
“相陌然还真是够自私的,为了救你甘愿做那么多恶心的事,最后居然还把你藏了起来。”白歧讥诮道,“要是你没有离开,恐怕现在那些由他们带来的麻烦早就能解决了。”
相溪望面色沉了下来,追问道:“我父母他们做了什么?”
见到他平静的面孔崩塌,白歧眼眸一动,忽然笑道:“你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诉你。”
“相陌然在这方面的天赋无以伦比,有他的加盟,异能者的研究进展直接突飞猛进,也是因为他,变异人才被创造出来。”
“连那个人都被惊动了,主动放低姿态找他合作,后来相陌然果然没让他失望,成了他选定的接班人,要帮他接手这个恐怖而又庞大的异能国度呢。”
“才短短三年就取得那人的信任了,你说你的父亲是不是比你优秀多了?”
白歧话中含笑,缓缓将一切说了出来,比起刚才的疯狂,这种以玩笑方式说出可怕的内容显然更能直击人心。
虽然消息真假尚且难辨,可这些话还是让相溪望心头一堵,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
他无法将记忆中的父母与白歧嘴里说的人联系到一起。
相溪望知道自己不能轻信白歧的话,更不能被他影响,可脑子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在逼他接受这一切,刺激得他头疼欲裂,连额头冒出了细汗。
莫名的压迫感一窜出来,相溪望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碰了一下戒指,那种莫名的压力陡然消失。
果然是异能!
相溪望也不在客气了,趁着白歧此时不备,直接动用异能朝他攻去。
暗紫色雷电掩藏在黑暗中,瞬间将白歧手脚劈软了。
“你觉醒了异能!?”
白歧声音尖锐。
他大概没料到相溪望提前觉醒了异能,所以第一反应是惊骇,没有下意识进行反攻。
相溪望也不给他出手的机会,直接催动寝室里的绿植疯狂生长,瞬间就将白歧牢牢缠成了一个茧。
白歧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被藤蔓束缚得动弹不得。
相溪望默默松了一口气,但如何处理白歧也是个问题,他不可能在这里解决掉他。
相溪望一脚把门锁踹坏,边往楼下跑,边打电话联系薛楼风。
然后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撞上了迎面跑过来的薛楼风。
薛楼风喘着粗气,相溪望刚才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就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们找上门了?”
薛楼风扫了眼相溪望的状况,见他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这才放心下来。
相溪望沉着脸点了点头:“他被绑在寝室里了,我们现在赶紧过去。”
等他们两人重新回到寝室,推开摇摇晃晃的门,将屋里的灯打开。
里面只剩下断裂的藤蔓,藤蔓中间空无一人。
相溪望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藤蔓,看到了上面的焦黑:“跑了,动作还真快。”
恐怕刚才那副无法反抗的样子都是白歧装出来的,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薛楼风皱紧眉头,走过去仔细检查屋内的情况,看到地上的藤蔓时,他欲言又止地瞥了相溪望两眼,到底没问什么。
异能都出现了,有这种情况也不是怪事。
相溪望跟薛楼风交代了一下刚才的事,省去了那些关于他父母的争议内容,只说了白歧想来抓他的事。
白歧这时候出现也是件怪事,毕竟明天相溪望就要前往柯宁研制了,他们又何必要在这个关头多此一举。
这事疑点重重,更何况还涉及异能和异能者,薛楼风不敢轻易下定论,把这边的事妥善处理后就送相溪望回家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相南生却被排除在外,直到他们两人到家后才透露给他听。
相南生脸色瞬间由晴转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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