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戛然而止。
“了不起。”
他一语双关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呼呼大睡的对方,同时示意从刚才到现在始终不知所措的ai机械臂回到地板下。
“你真是很了不起。”……
——奇怪而陌生的梦。
宣爻看着眼前混乱的情形,很快得出结论。
“三清”的三朵莲花碎裂崩落各处,人与人在使用全域进行混战,直到有人的身躯开始融化。
犹如传染病般,一个接一个的向地面流淌。
滴落的血瞬间腐蚀了建筑,在地面留下一池银白的湖面。
以红衣女人为首的人们被少年时的穆纯从银白的湖面中拽出,他却还站在银白之中。
直到他说出“广域”一词,目之所及的一切才尽数归于黑暗。……
宣爻惊愕地突然睁开眼,刹那间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片刻后才恢复了基础判断力。
他在床上,穆纯就坐在他身旁的地上,独自在喝着不知道第几罐啤酒,视线则落在窗外凝固的湖面与夜空,动人的侧脸毫显得无防备,可实际如何自己并不知晓。
对方之所以选择如此奇怪的坐姿,完全是因为宣爻还死紧地抱着对方的一条胳膊。
不知是当做抱枕还是靠枕,不过显然抱了很久,连衣袖都已经压出了明显的褶皱。
宣爻慌张地松开手,面上和心下都非常尴尬。
“醒了?”穆纯敏锐地侧头与对方来不及垂落的视线四目相接。
宣爻没有回答,目光发直地与穆纯对视,连眼睛都忘记眨。
“没反应。”穆纯放下啤酒罐,抬手在对方眼前来回挥动,“还是没反应。简直像是在梦游。”
穆纯低头问身侧的小狐狸:“他梦游过吗?”
“没有。”小狐狸据实以告。
“这几天什么情况?”
“给什么就吃什么。边学习边烹饪。实在太困就会睡一会儿。到是经常发呆,但他好像能边发呆边学习。”
穆纯:“……”
它刚汇报完,旁边的宣爻就迟来地惊声道:“梦!”
“梦?”穆纯翻身爬上床,半趴着托腮看着对方,眼底地带笑地问:“梦到什么了?”
宣爻赫然僵住,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
他已然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却没有忘记之前做了什么,既尴尬又紧张,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不错,”穆纯笑了起来,调侃道,“我差点要以为你是个禁欲主义者了。”
“我……”宣爻本想否认,但羞赧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他是第一次喝酒。虽然是啤酒。但是效仿对方猛灌的举动,追逐对方的狂奔过程,加上激动的情绪,能击溃理智的酒精肯定全往脑子里跑了。
他经历了一次并不能严格算作醉酒的醉酒。
因为他全程是清醒的,只是有点恍惚,就像没睡醒,加上连续学习与熬夜积累的疲惫让他的思维彻底都变慢了。但是这样他反而不会瞬间就思考太多混杂的部分,继而导致无法顺畅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也无需对方特意用不同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就能与对方正常沟通了。
只是随之催生的激素似乎不受控制的全往腰部以下跑,不止突显了他身体本能的诚实程度,还没完没了地亲吻对方。好在对方并不厌烦。然后,他竟然没经大脑的伸手去对方身上造次,幸好被对方及时阻止……结果,自己竟然还有脸抱着对方的胳膊呼呼大睡。
宣爻颇有捂脸的冲动,心下检讨着自己之前一系列离谱至极的行径,悄然撑起上半身,想要不动声色地挪下床逃跑。
“又想跑了?”穆纯早有所料地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把人拉回去,“梦到什么了?”
宣爻被迫乖乖地坐回去,垂目重复了那个短暂却奇怪的梦。
“银白的水面,你一个人站在上面,突然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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