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是阿达加迦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情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当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仪态全失的咒骂,以及用拳头捶打着那道无形的空间屏障,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别这么粗鲁。”对方边说边抬起手摘下了遮住自己面孔的兜帽,露出了他五官以及带有包容意味的笑容,“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和你标志性的银发。难道你就没有认出我,也没有想念我?那样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完全不!”阿达加迦用凶狠地打断了对方。
对方没有因为阿达加迦糟糕的语气而生气,反而更加温柔且包容:“你的各方各面虽然已经有了长足的成长,但唯独在礼仪方面依旧跟以前一样非常欠缺,看来还需要很多的时间继续进步……”
“你给我闭嘴!”阿达加迦用大吼打断了对方,“别用那种指导者的口吻跟我说话,你什么都没教过我,我也绝对不会承认是你的学生!”
对方不为所动的表示:“但科特的阵法解构是从我这里学的……”
“闭嘴!”阿达加迦再度打断。
帝坎贝尔的口头禅反复从鲜少动怒的阿达加迦口中出现的感觉简直堪称诡异,但如果后者此刻能摆脱掉这困住他的空间屏障,肯定不止是大吼大叫,还会直接扑上去毫不留情的痛殴对方。
已经足够吃惊的帝坎贝尔此刻当然无暇关注阿达加迦的愤怒,也无法发出声音。因为从这个陌生的家伙摘掉兜帽的那个刹那开始,他就因为更多的惊愕而彻底呆愣在原地,完全无法回神。
此刻的阿达加迦也区别于以往任何时候——那种无论如何、无论面对什么绝境都无法使之动摇的平静姿态,露出了帝坎贝尔或任何一位亚灵甚至包括他自己都从来没见过,也没有想象过的愤怒与怨恨相夹杂的表情,以一种濒临暴怒边缘语气从牙缝中挤出质问:
“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对方困惑。
“谁!?你还敢问谁?”阿达加迦被对方的反问堵哑了足有三秒,才从牙缝中挤出未尽的话语,怒不可遏地吼道:“我、科特、诺拉、风炎、大家……所有被你拯救的同胞,我们全部都以为你死了!全部!明白吗?”
对方哑然地看着阿达加迦。
“而且……”阿达加迦说到途中便短暂地哽住了,花了数秒时间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谁活得下来!”
对方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们都以为我死了?”
“难道不是?!”阿达加迦再度质问,“如果你没有死,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没有露过面?你知道那样对诺拉、对科特乃至对大家来说,有多么的……”
他说到途中再度哽住,甚至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分辨出他声音里深藏的哽咽。但,对方不仅没有揭穿他,反而体贴的打断了他。
“小艾克,让我们别说那些不重要的小事了,”对方表示,“我跟科特和诺拉也好久没见了,他们还好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都死了!”阿达加迦毫不委婉道,“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
“什、么?”对方短暂失声并怔愣得比之前还要更久,然后才发出难以置信地声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几百年前。”阿达加迦说,“就在你消失在梵释里之后不久,先是科特,然后是诺拉。诺拉死于魔减症,科特是你‘庇护’的那匹魔鬼亲手杀死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对方更加难以置信,“魔减症是什么?疾病吗?诺拉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患病?科特可是独一风系的风阶,天生就拥有能驾驭风阶和王阶力量的存在,他的跃阶战法完全可以在短期内跨越一切级阶,胜过任何敌人,而且风阶本身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就……”
“不会那么容易就死?”阿达加迦打断了对方。
但事实是他和她的确死了。
“如果加上必须保护当时过于弱小的我和整个族群作为前提条件,他们还能跟你印象中一样不可战胜吗?”
对方沉默了。
“所以事实就是你想庇护的那匹魔鬼杀了科特。”阿达加迦说,“所以我必须杀了他。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科特,为了诺拉……”
如果对方……
“如果你当初没有选择留下,你没有消失那么久,如果你在他们身边,你们依旧能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的合作,”阿达加迦艰难的逐字从牙缝中挤出,“哪怕只要让我们知道你还活着的事实,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所以,你凭什么以为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能要求我放弃复仇?凭你的厚颜无耻吗?”
假如说“如果”从不存在是一种过于残酷的“现实”,那么从“如果”变成“现实”的此刻,情况就变得更为残酷了。
阿达加迦也因此到了这里就再说不下去了。
“……我很……抱歉。”对方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了近似于喃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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