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什深呼吸一口,将脑海旖旎的心思甩开,用寻常的语气问道:“阿浅,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谢浅应得很快。
秦什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想着怎么断他的心思,毕竟……谢挽璃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半晌后,秦什试探问道:“那……要是她不喜欢你呢?”
谢浅脚步放缓了些,“等他。”
闻言,秦什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下来,还好不是‘抢’。
一切还来得及,来得及……
秦什觉得,也许可以趁一切尚未发生之时,扭转乾坤,毕竟,有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此后的日子里,秦什除了日常练剑外,他的作息调回了正常,如此一来,面色愈加红润了,整个人容光焕发。
“小什,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乔恙之歪着脑袋看着他的脸。
秦什擦着剑,纳闷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是吗,哪里不一样了?”
“变得更好看了。”乔恙之看着他的眼睛,只觉他的眼睛澄澈清亮,很容易让人一眼便深陷其中。
“我发现你也变得不一样了。”秦什沉声道。
乔恙之双眸发亮,“哪里?”
“眼光越来越好了。”秦什大笑着将剑收回,他起身将手搭在乔恙之肩上,“走,吃饭去。”
乔恙之面露为难:“邬阁老吩咐,辟谷期不得进食。”
秦什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世间唯有美食和爱不可辜负,你这一下子就辜负了一半。”
“那……我吃一点点,邬阁老不会生气的。”乔恙之道。
“罢了罢了。”秦什本就是开玩笑的,更何况,邬阁老极其重视乔恙之,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偷摸带乔恙之破禁,还不得又罚他打杂去。
话落,他便见谢浅朝二人走来,秦什两眼一亮,毫不犹豫地丢下乔恙之,“小羊子,你继续练,我和阿浅去。”
言罢,他一溜烟便跑远了,乔恙之刚想说,谢浅也在辟谷期之列。
但出乎意料地,谢浅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秦什并不知他在辟谷,特意点了好几笼菜包子,他一边吃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谢浅。
“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哪里不一样了?”秦什特意凑近了些。
谢浅道:“你的剑法更沉稳了些。”
“除了这个呢?”秦什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脸上就差没写着:快夸我。
谢浅道:“你今天吃了六个菜包子。”
往日秦什最多吃五个便不吃了,嗯……的确不一样。
枫叶红, 芦花白的残秋九月。
苍穹之下,云雾如涛,云隐宗祭台前庄重肃穆。
宗主穆朽身着一袭绣有山河云图的金纹长袍, 步伐沉稳, 手捧金玉古盒, 一步步登上祭台。
蓦地,一道剑吟响彻云霄, 清越而凛冽,携带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直冲九霄。
与此同时, 祭台上的青铜香炉中, 一柱轻烟袅袅升起, 它在空中缓缓盘旋,随之与天际相接。
宗主穆朽微微闭目,声音低沉而有力, “天地浩渺,乾坤苍茫。吾云隐剑宗,承天地之德, 沐日月之光……”
整场祭祀大典几乎持续了两个时辰, 待结束后, 众人落座入宴。
秦什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凳子还没坐热, 便被指派去帮忙搬酒水入席。
酒水在七长老的翠云峰中, 尚未踏入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已扑鼻而来。
“动作快些,将这些酒都搬去。”吩咐声响起。
秦什缩了缩鼻翼,心中暗自揣测, 这酒至少有二十年之久,不知他能不能也尝一口……
“你是……谢羽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什一愣,他抬头看去,说话之人竟是王元修,虽几年未见,但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王元修问道,随即又补上一句,“挽璃她,知晓此事吗?”
秦什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注意后,压低嗓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王大哥,看在我阿姐的面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
“还请王大哥莫要在人前提及我的本名……”秦什搬起身前一个酒罐,贴近王元修耳边,以仅能对方听见的声音说:“我现在是外门弟子秦什,你叫我小什就好。”
言罢,他轻轻嗅了嗅这酒,秦什忍不住赞叹道:“这酒好香啊。”
王元修许久未见过他,见他如此喜欢这酒,遂转身步入内室,不久便拿出了一个小酒罐,“若你喜欢,随时可以来找我,师尊赐我灵酒数百坛,我正愁无人共饮,不过,不可贪杯……”
灵酒与寻常的酒不同,若无真气泄去酒劲,一小杯足以将人灌醉。
然而,秦什眼中只剩那一小罐酒了,哪还听见他后面的话,他只顾连连点头。
待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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