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可以都送吗?”虞景有些好奇。
&esp;&esp;老板微微一笑:
&esp;&esp;“不可以。”
&esp;&esp;后来虞景才知道那天是平安夜,满大街都在卖苹果,只有他穿着愚蠢的兔子玩偶服,蹲在街边问有没有人想要滞销的cd。
&esp;&esp;太傻了,虞景心想。
&esp;&esp;他那一箱过时碟片被一众果摊小灯衬得黯然失色,只有路过的小孩儿手欠地揪着耳朵不放,虞景很想骂他们,但说出口的却是“买不买碟片”。
&esp;&esp;笑话,小孩儿这个年纪都看铁甲小宝,蓝猫淘气三千问,谁听皇后和枪花啊!
&esp;&esp;整整一个下午,虞景只卖出去了四盒碟片,傍晚来临的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大风肆虐,连同精美的小灯也颤颤发抖,他吸了吸鼻子,蹲下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esp;&esp;他就是在这时候碰到陈岁聿的。
&esp;&esp;在象征着浪漫与温暖的平安夜里,陈岁聿和一个穿着俏皮、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并肩走在路上,虞景认识她,是郎思语。
&esp;&esp;那个总是活在赞美与闲谈中的女生,也是在八卦中和陈岁聿关系暧昧的对象。
&esp;&esp;他们此刻的距离不算远,陈岁聿穿着纯白色的单薄棉服,在冷淡的夜风中和郎思语交谈,他们的肩膀偶尔会碰到一起,看起来十分般配。
&esp;&esp;虞景笨拙地蹲在路边,保持着姿势,扭头看着陈岁聿的方向,兔子耳朵耷拉在脑袋边,在陈岁聿倏然抬眼看向他的时候猛地将头转了回来。
&esp;&esp;接着他听见女孩子跑近的声音,应该是在和陈岁聿说话:
&esp;&esp;“这兔子真可爱,我们一起和他合张影吧?”
&esp;&esp;虞景没顾得上听陈岁聿的回答,他只是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不是那只兔子。
&esp;&esp;但很可惜,下一秒,虞景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郎思语弯腰朝他笑起来:
&esp;&esp;“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esp;&esp;兔子人没有回答,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任由毛球尾巴沾湿地上的泥水,仰着脑袋,僵硬地郎思语对视着。
&esp;&esp;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沉默,郎思语正想说些什么,一旁无动于衷的陈岁聿却走上前,伸出手抓了下他的兔耳朵,垂眼望向兔子眼睛,语气很淡地提醒他:
&esp;&esp;“尾巴脏了。”
&esp;&esp;虞景透过眼睛洞和陈岁聿对视,恍惚间听见自己飞快的心跳声,他不知道陈岁聿是否认出了自己,更多的是紧张,但行动却很诚实,飞快地站起身,手背过去,象征性地拍了拍尾巴。
&esp;&esp;然后他按照老板教过的指令,将手艰难地举过头顶,朝陈岁聿比了个四不像的爱心,表示感谢。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不像了,陈岁聿表情没有变化,那双冷肃的眼睛只是盯着他,倒是一边的郎思语笑起来:
&esp;&esp;“你真可爱。”
&esp;&esp;她又询问虞景:
&esp;&esp;“可以和我们一起拍张照吗,我可以买你的cd。”
&esp;&esp;虞景眼睛一下亮起来。
&esp;&esp;陈岁聿接过郎思语的话:
&esp;&esp;“cd多少钱一张?”
&esp;&esp;虞景伸出手,向他比了个四。
&esp;&esp;陈岁聿点头,又问他:
&esp;&esp;“拍照吗?”
&esp;&esp;这下虞景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他被夹在两个人中间,郎思语很热情地挽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偏过来,竖起剪刀手看向镜头,而陈岁聿一手插着兜,和兔子人并排站着,注视前方。
&esp;&esp;在快门声响起的瞬间,虞景突然察觉肩膀一重,是陈岁聿将肩膀抵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将照片定格在地铁轰鸣的时刻。
&esp;&esp;有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来。
&esp;&esp;周围也许有欢呼声,也有情侣的交谈声,小孩儿风一样地狂奔在寒冬的初雪里,四周嘈杂得过分。
&esp;&esp;但虞景无从察觉,第一片雪花落在玩偶服的肩膀,浸融进布料中,让他联想到冰冷的薄荷,漫天的鹅毛夹杂着寒意,暧昧滋生发酵,这是一个适合有情人的夜晚。
&esp;&esp;而虞景是误入的外来客,套进兔子的外壳,碟片小贩诙谐地舞动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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