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那沓文件里最上方的一份，是个十分典型的芯片异常案例。
&esp;&esp;使用者在很短的时间里相继出现了神思恍惚、记忆力严重衰退、脑内有多个声音等症状，并迅速演变到严重影响日常生活的程度——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举止、行为极端且自相矛盾，在周围人眼中“犹如变了个人”。
&esp;&esp;“怎么了？”韦波问。
&esp;&esp;“我在想……”李孤飞若有所思，“芯片异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esp;&esp;“不就是最近么？”韦波不明所以。
&esp;&esp;“不，”李孤飞说，“芯片异常被公开暴露出来、和芯片异常开始存在，是两个概念。”
&esp;&esp;“人脑与芯片的相互适应具有高度的个体差异，所以一大群人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产生异常，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esp;&esp;韦波听着，思索片刻后又道，“但问题也未必就出在芯片上。如果是系统的问题呢？所有芯片搭载的都是南柯系统；一旦系统出错，就会同时影响很多人。”
&esp;&esp;“这是一种可能性。”李孤飞点头道。
&esp;&esp;韦波听出了李孤飞的话外之意，“还有别的？”
&esp;&esp;“另一种可能性是，芯片异常很早就存在，只是最近才暴露出来。”李孤飞说，“我倾向于是后者。”
&esp;&esp;韦波：“为什么？”
&esp;&esp;李孤飞嘴唇动了下，眼神发怔，“直觉。”
&esp;&esp;“如果这种异常与南柯有关，林路深不会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李孤飞喃喃道，“对于自己的工作，他一向严苛而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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