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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混乱的、浓黑的痕迹正无声地向她展露某种晦暗冷酷的情绪。
&esp;&esp;蒋萤感到十分惊愕。
&esp;&esp;她的目光移转到一侧被毛毯盖住的书堆上，随后伸手扯下了毯子，果然看见了自己这两年卖出的所有旧书。
&esp;&esp;她拿起一本又一本，翻开封皮看扉页。
&esp;&esp;无一例外。
&esp;&esp;被烟头烫过的黑洞洞的焦痕、灰烬构成的错乱无章线条，像某种危险的符号，险恶又沉默地环绕在她的名字四周。
&esp;&esp;“你想要现在吃甜点吗？”
&esp;&esp;陆之奚忽然出现在了书房门口。他看见蒋萤把书页打开，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语气平静地跟她说甜点有烤布蕾、泡芙和苹果派。
&esp;&esp;他实在是太过平静了，显得蒋萤的惊慌失措有点儿大惊小怪。
&esp;&esp;“我觉得可以等会儿再吃甜点。”她迟疑地说，“你能不能先说一下这些书不，说一下这上面的痕迹是什么意思？”
&esp;&esp;“你不是想知道我抽烟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就在想这个。”
&esp;&esp;陆之奚回答她。
&esp;&esp;“你觉得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什么。”
&esp;&esp;图像在某种程度上和沙盘游戏一样，具有某种象征意义，清晰直白地表达人的思想和情绪。
&esp;&esp;蒋萤看看他又看看翻开的书页，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我看见了愤怒。”
&esp;&esp;站在门口的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静静地听着。
&esp;&esp;“还有混乱、失控”
&esp;&esp;当她缓慢地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时，陆之奚也走到了她面前。
&esp;&esp;“你说得都没错。”
&esp;&esp;他仍然用那种平静得过分的态度坦然承认。
&esp;&esp;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窗外是斑斓绚丽的城市夜景，公路如五光十色的灯带交织在一起，所有喧嚣都被屏蔽在外。
&esp;&esp;书房内一片沉寂，落地阅读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面，男人的身影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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