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旦伤人,小萤必受牵连,绝无好下场。
&esp;&esp;所以他当即从袖子里褪出匕首,用刀尖刺破了手掌,借着剧痛逼迫自己清醒,就算手割烂了,也在所不惜。
&esp;&esp;而女郎还在一旁碎碎念:“一时没有想起那味道,都怪我,要是早想起,你就不用割手了……”
&esp;&esp;聪慧如她,也该想到方才凶险,竟然不后怕,却在自责没有保护好他!
&esp;&esp;凤渊知道,在女郎眼里从来不觉得她自己才是纤
&esp;&esp;弱需要人保护的对象。
&esp;&esp;只要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她便如舍命小虎一般,拼命抵挡在前,龙潭虎穴也不畏惧。
&esp;&esp;而今日慕府生辰宴,明明是凶险无比,她却执意要陪着自己来。
&esp;&esp;是不是说,在她的眼里,他凤渊也是护在她羽翼之下的了?
&esp;&esp;想到这点,便让他浑身生热,比较女郎之前为了安慰他,敷衍得好似撒谎地说“爱他”,此时她含泪望着他的眼神更让人心头激荡。
&esp;&esp;小萤手脚麻利地用车厢里的伤药和绷布给他简单包裹后,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像哄着生病孩童般问:“要不要喝些水?”
&esp;&esp;凤渊闭眼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要,却转头捧着小萤的脸,密实亲吻了上去。
&esp;&esp;小萤没法问他要喝的到是什么水了,只觉得她被沙漠久渴之人缠住,贪婪吸吮着她嘴里藏匿的甘泉。
&esp;&esp;待着绵长一吻作罢,凤渊将小萤搂在怀里,用脸颊摩挲着她的脖颈,闭眼沉声道:“安庆身上的药味甚是霸道,那药性是我曾吃过的数倍,我方才简直都动不了身,差一点就压制不住了……”
&esp;&esp;就像小萤猜测的那样,这种以气味为引的药果然是针对凤渊的。
&esp;&esp;因为他长时间食过那疯药,所以对气味更难抵挡,而且被气味笼罩时,因为所有的意志用来抵御药性,竟是不能动。
&esp;&esp;小萤心疼地搂着他,今日的凶险何止是药性?还得算上之前的引子。
&esp;&esp;那一封叶王妃的遗信,本就拉足了凤渊对安庆公主的恨意,而今天这周围充满敌意的阵仗更是激起凤渊的敌意情绪。
&esp;&esp;最后若凤渊没有及时控制住药性,再加上侍者端来的那把利刃,交织在一起,便会一场震惊朝野的血腥屠戮!
&esp;&esp;凤渊早就不是当年十二岁的孩童,依着他的本事,若发起癫狂,在场人中,无人能拦住他。
&esp;&esp;若真在这满朝贵胄家眷云集的场合杀了或者伤了安庆公主,那么就算陛下想替疯儿遮掩,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esp;&esp;凤渊的下场肯定是比幽禁天禄宫还要凄惨!
&esp;&esp;那位主上的心思可真歹毒!
&esp;&esp;他这番算计是让凤渊生不如死!再次落入养蛊的坛瓮之中,甚至会永不见天日!
&esp;&esp;幸好也不是世人都拦不住疯子。
&esp;&esp;主上唯一的败笔就是没有料到,凤渊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不在棋局的搅局女郎。
&esp;&esp;小萤不光发现了香味异常,还机智解围,让凤渊早早带离了慕家。
&esp;&esp;可让人纳闷的是,安庆公主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难道她对凤渊也是难以容忍,又或者怕凤渊追查付安生的那一条线,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作饵勾得凤渊发疯?
&esp;&esp;要知道只要凤渊愿意,就算手无寸铁,也能折断安庆的脖子。就算安庆在茶厅周遭埋伏了人手,也不一定能及时救下她啊!
&esp;&esp;想到这,小萤起身拿来纸笔,让凤渊写下纸条。
&esp;&esp;“你问一下安庆公主,可知她今日身上的熏香有何玄妙?”
&esp;&esp;凤渊眉头一簇,很明显抵触与安庆这个他厌恶至极的女人接触。
&esp;&esp;小萤想起凤渊手受伤了,也懒得说服他,干脆靠着车里的小桌,取出纸张笔墨盒子,模仿着凤渊平时的笔迹写了起来。
&esp;&esp;“你这般胆大,当着我的面写假信?”凤渊已经缓和下来,挑眉问着小萤,还闲闲动手推了一下小萤的手肘。
&esp;&esp;小萤的纸条划出一道墨痕,便懊恼道:“哎呀,你怎么这样!我差一点就要写完了!”
&esp;&esp;凤渊伸手将她抱起挪到一边,用受伤的手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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