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很显然,以己度人,总是错漏百出。
&esp;&esp;那位在地上伫立的麻烦伸拳往天空一顶——她竟然猜中了他的进攻意图!于度惊慌失措往她身旁侧去。他想进攻的目标是她的头,即使没能把头拧下来,也可以缠住她的眼睛,失去视野的人在分秒必争的战斗之中近乎会失掉一半的优势。
&esp;&esp;但她预判了他的进攻路线,他的速度太快,他也不能挨她的拳头。
&esp;&esp;“砰”!
&esp;&esp;于度砸到了金属栏杆上。
&esp;&esp;疼痛从各处关节传来,他禁不住叫了一声,余光看见章驰捡起地上的金属管朝他走来,于度忙不迭从地上弹起,这是他身为异血的优势,但他飞到半空,“砰”的一声,吃了当头一棒。
&esp;&esp;他急速下坠。
&esp;&esp;人的反应速度不该那么快,从她拿起棍子到敲出,他在空中的弹射速度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回应。
&esp;&esp;她又预判了他的走位!
&esp;&esp;“咚”。
&esp;&esp;于度跌落在地。
&esp;&esp;他感受到小腿传来掩盖身体其他感官的剧烈疼痛,他撑着地试图爬起重新上墙,但就在他双脚刚刚离地的瞬间,一根银白的棍子又敲中了他的另一只腿。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嗷嗷!”
&esp;&esp;他低下头。
&esp;&esp;两条腿都断了。
&esp;&esp;它们呈现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扭曲,幸好被裤腿包裹,否则直面这样丑陋的冲击,对于受伤的人本身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很少会受伤的人即使见惯了别人稀奇古怪的死状,在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依然会表现出难以接纳的震惊。
&esp;&esp;因为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esp;&esp;章驰一脚踩中于度的腿。
&esp;&esp;“问你一个问题。”
&esp;&esp;于度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棍子又势如破竹地敲中了他的膝盖。
&esp;&esp;“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敲了一下。
&esp;&esp;两下。
&esp;&esp;三下。
&esp;&esp;现在他软成了一只死虾。
&esp;&esp;“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女人又说。
&esp;&esp;他抬起头,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恐惧一寸寸攀爬至心口。
&esp;&esp;这年头的异血变异的方式多种多样,因为太久没有遇到对手,他竟然会觉得自己是唯一的例外。造物主能造出一个怪物,为什么不能造出另一个呢?
&esp;&esp;扭曲金属,力大无穷。
&esp;&esp;人都能变异了,天赋还要讲什么基本法吗?
&esp;&esp;“什么问题?”他的声音有一点发颤。
&esp;&esp;“韩戈出狱了吗?”
&esp;&esp;“韩戈?”于度皱着眉头,犹豫片刻,哑着说,“……没有。”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意图,但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或者遮掩,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更何况……
&esp;&esp;韩戈死不死,关他什么事?
&esp;&esp;“哦。”她说。
&esp;&esp;“那我再等等他吧。”
&esp;&esp;一道银白就在此刻重新斩下。
&esp;&esp;“啊——!”
&esp;&esp;于度手扯着金属杆将身子往上提,幸好她只踩中了他的一只脚,他猛地一推,反作用力又将他往外成弧形推离了半个身子的距离,原本朝着他脑袋而来的棍子就这样敲在了他的肩膀位置。骨头在一瞬间被打碎,疼痛侵蚀了他的大脑,他双目圆睁,牙快要咬碎。
&esp;&esp;但脚的疼痛渐渐减轻了。
&esp;&esp;章驰感觉到脚底有东西在动,一种非常轻的蠕动,如果不是她穿的鞋子鞋底太薄,几乎不可能感受到运动的模式,她拉起于度的裤腿。只见已经被敲碎的扭曲变形的膝盖骨正在一点点复原,它们的挪动非常和谐,像是替人搬家的分工明确的蚂蚁,小小的,有序的,最终组合成一块完整的膝盖骨。
&esp;&esp;骨折也在同时恢复了。
&esp;&esp;这条腿现在向她踢来。
&esp;&esp;章驰一棍子再打下。
&esp;&esp;骨头又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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