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工作人员手指了指前方。
&esp;&esp;狭长的甬道并没有将出口暴露出来。
&esp;&esp;没有自然光出现。
&esp;&esp;章驰点了点头。
&esp;&esp;这样的设计确实更为合理。
&esp;&esp;工作人员加快脚步向前，一路上路过很多扇或大或小的门，都是关着的，上面连个牌子都没有，没法分辨是做什么用的。
&esp;&esp;再走了五分钟不到，协议诊所到了。
&esp;&esp;这下有招牌了。就俩字——“医院”。
&esp;&esp;两个立体字摇摇欲坠，看上去有些年头，幸好这儿没风，不然肯定得掉下来。
&esp;&esp;招牌左边有一个黄色的梨子logo。
&esp;&esp;招牌右边，往下一点，贴着一张纸，白纸黑字，手写体的字，工工整整，内容很简单。
&esp;&esp;第一行：招助理。
&esp;&esp;第二行：有意者面议。
&esp;&esp;门是开着的，一扇小门，钻进去，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就撞入了视野。
&esp;&esp;他戴一副银边眼镜，圆圆的边框，人脸也是圆的，不算胖，看身材属于消瘦的类型，一米七出头，短发，眼角有深刻的皱纹，像鱼尾巴，但他看不出老像，很奇怪。
&esp;&esp;也许是因为脸很圆。
&esp;&esp;圆脸不容易显老。
&esp;&esp;也许是因为目光很锐利，泛着精光。
&esp;&esp;他走过来，锐利的目光扫在工作人员推进来的白猫身上，手伸到他脸上翻看眼睑，快速地摸他的脖子、胳膊、腿：“小问题，500。”
&esp;&esp;工作人员点头：“记账上，老板下个月来结。”
&esp;&esp;这里不方便刷卡，划账，所有交易都是现金——据工作人员介绍，必须得他亲自推过来，医生认熟脸，才肯赊账。
&esp;&esp;到了月底，老板会派人统一结账。
&esp;&esp;医生没有异议，工作人员将白猫往里面的房间推。
&esp;&esp;章驰站在大厅等待。
&esp;&esp;大厅其实很狭窄，就是一个小房间，这里的房间大小都差不多——刚才人推进去的时候，她瞥过一眼，一个接一个的房间像烤肉似的，被同一根签子串起来。
&esp;&esp;签子就是开在同一侧的小门。
&esp;&esp;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个小门。
&esp;&esp;大厅里面没有医疗仪器，就一台电脑，一张桌子，一台巨大的打印机，一张人体工学椅，洗手池，还有镜子，地板是白色的，墙也是白色的，但这房间看上去非常的吵闹。
&esp;&esp;得益于满墙挂上的五颜六色的海报。
&esp;&esp;变性广告、美容美肤广告、义肢维护广告、保健品广告、新到货产品介绍——
&esp;&esp;“劲爆！最新款防蓝光高透义眼，海恩科技出品，官方价12999，本诊所安装加售后仅需5000
&esp;&esp;，打骨折！”
&esp;&esp;在这行设计成滴血效果的大字下面，还有一行黑色的小字。
&esp;&esp;——“你敢下单，我就敢找人去偷”。
&esp;&esp;章驰：“……”
&esp;&esp;她的目光挪到旁边挨着的另一张海报。
&esp;&esp;“购买本诊所年费会员，享全年金属头骨免费检测服务。”
&esp;&esp;“原价15666”——划掉。
&esp;&esp;“现价166”——加粗加大。
&esp;&esp;她往电脑桌边上走去，在上面看见了一张似曾相似的卡片。
&esp;&esp;那天晚上在路上碰见过的变性广告。
&esp;&esp;来登街354号。
&esp;&esp;梨子变性中心。
&esp;&esp;来登街……
&esp;&esp;这里就是酒吧所在的那条街。
&esp;&esp;很隐蔽。正街上完全没有任何看上去像入口的地方。
&esp;&esp;除了这张变性广告的卡片，电脑桌上还分门别类地堆叠着各种各样的广告纸、海报，旁边那一台打印机还有没有吐出来的半截纸，将一张蓝色的海报纸掉在桌子边缘，电源还开着，打印机应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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