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费程枪放在桌上，单手攥着赛乐的领子，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敢耍我？！”
&esp;&esp;他一脚踹到赛乐的肚子上，人又从他的手上滚了出去，费程追到赛乐的身前，一脚，两脚，三脚……最后一脚用力最大，人直接被他踹飞到了墙角。
&esp;&esp;“你敢耍我？！”费程冲到墙角，赛乐又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啪啪两个耳光子扔过去，赛乐嘴巴的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打湿了他今天早上刚刚熨好的衬衫和西服外套，流到了费程的手背上。
&esp;&esp;费程松开手。
&esp;&esp;赛乐跌落在地上。
&esp;&esp;费程蹲下身，手背按到赛乐的胸口，用很慢的姿态，来回将手背上的血擦干净。
&esp;&esp;“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重要，觉得我没有你就办不了事，所以才胆子这么大，嗯？”
&esp;&esp;赛乐：“不是……不是的费总，我绝对没有……”
&esp;&esp;费程一脚踹翻赛乐，脚踩在赛乐的脑袋上，皮鞋的底齿很缓慢地在他的脸上磨蹭，他本身嶙峋和瘦削的脸颊上那一层极薄的皮肤被碾压出来血痕，眼睛被颧骨上堆积过来的肌肉遮挡，赛乐竭力地往后退，但他已经到了角落。
&esp;&esp;他退不了。费程的脚越发用力。
&esp;&esp;赛乐的脑袋从夹缝中下滑。
&esp;&esp;费程的脚直接踩到了赛乐的脸上，用力蹬了两脚之后，费程将脚抬起来，压住赛乐的胸口。
&esp;&esp;“杂碎。”
&esp;&esp;“北区来的蝼蚁。”
&esp;&esp;“没有廉耻心的穷人。”
&esp;&esp;“我就不该对你这种蝼蚁抱有什么期待。”
&esp;&esp;“纪湛给了你多少钱？”
&esp;&esp;“嗯？”
&esp;&esp;眼泪从赛乐的眼角滑到地上：“对不起……对不起费总……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是那个女人，是魏易找上我，是她杀的费林飞，我是去救费总的，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想过背叛海恩科技，我是想要去救小费总的……”
&esp;&esp;车轱辘话来回说。
&esp;&esp;费程听烦了：“你觉得你说这些有用吗？”
&esp;&esp;赛乐：“我……”
&esp;&esp;费程：“你杀的，她杀的，有什么区别吗？”
&esp;&esp;有区别吗？
&esp;&esp;没有区别。
&esp;&esp;他站错边了。
&esp;&esp;无论做没做，无论承认不承认，迈出去那条腿之后，都没有区别。
&esp;&esp;“纪湛给了你多少钱？你卖了多少秘密出去？”
&esp;&esp;赛乐手艰难地从墙角挤出来，举过头顶，竖起来三根指头：“我发誓，我没有跟纪湛联系过，我从来没有卖过信息给纪湛。”
&esp;&esp;费程一脚踹向赛乐的下巴。
&esp;&esp;一颗牙齿飞了出去。
&esp;&esp;“你发誓！”费程拖住赛乐颈后的衣领，人从地上拽被拽起来，一直拖到了办公室的沙发边上，“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你当我跟费林飞一样？你当我是傻子？啊？”
&esp;&esp;“撒谎？！”
&esp;&esp;“你还敢跟我撒谎？”
&esp;&esp;费程大手往沙发边上的茶几一扫，水杯落到了他的掌心，他往天花板抡起胳膊，狠狠砸到赛乐的脑袋上。
&esp;&esp;血从赛乐的脑袋上流下来。
&esp;&esp;花一样，从额角晕开。
&esp;&esp;被眼泪稀释。
&esp;&esp;“费总、你放过我吧费总，你看在我为海恩科技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你放过我吧……”
&esp;&esp;赛乐伸手去扯费程西装裤的裤腿，血蹭到了费程的裤脚，费程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松手。”
&esp;&esp;赛乐没有松手。
&esp;&esp;费程：“松手。”
&esp;&esp;“费总，”赛乐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他匍匐在地上，像一条等着主人回家的狗，那样亲昵地去蹭他的鞋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sp;&esp;费程拿玻璃茶杯又砸了一下赛乐的脑袋。
&esp;&esp;赛乐身体一震，手自动从费程的裤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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