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章驰抬起头,刚好,对上纪湛幽深的眼瞳——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在她低头查看这份文件的时候。
&esp;&esp;刚要出口的话滞了一下,在喉咙里面多待一会,把嗓子弄哑了:“我确实私底下联系过赛乐。”
&esp;&esp;纪湛歪了歪头,脸上划过一抹诧异:“我以为会听到你的狡辩。”
&esp;&esp;章驰:“抱歉。”
&esp;&esp;“可以说说你这样做的理由吗?”纪湛抢走她手上的文件,随手扔到书桌上,“或者,说说你是怎么跟赛乐联系上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我……”章驰顿了顿,说,“那天坐在车上的人有四个人,我,白鸦,费林飞,还有赛乐。他是后面被费林飞叫过来收场的,我让他杀了费林飞,他受我的威胁,照办了。”
&esp;&esp;“我和白鸦离开了案发现场。他留下来善后。”
&esp;&esp;“从此之后,他开始替我办事。”
&esp;&esp;纪湛:“哦?费林飞不是你杀的。”
&esp;&esp;章驰:“间接。”
&esp;&esp;纪湛:“你怎么让赛乐听你的话的?”
&esp;&esp;章驰:“我录下了他的杀人过程。”
&esp;&esp;纪湛后退了一步,本来被他身体挡住的光源一下子袒露无疑,眼前的阴影消失了,这个角度,他更能够清楚地看清楚章驰的脸。
&esp;&esp;那张脸上太多情绪的波动,跟她说话的语气一样,冷静至极。
&esp;&esp;“我低估你了。”纪湛说。
&esp;&esp;章驰:“抱歉。”
&esp;&esp;纪湛话锋一转:“你拿到石种的位置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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