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铃铃铃——”
&esp;&esp;按完门铃,她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奇良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问:“她不会举报我们吧?”
&esp;&esp;“举报什么?”周宇摇着脑袋,“她又不知道盘古之眼。我们只不过来她家暂住而已。只要你把嘴巴管好,那就没有什么事情。”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巴林,用恶狠狠的语气警告道:“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esp;&esp;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章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话。
&esp;&esp;——她突然又觉得自己也许上门之前该买一点礼物,这样看起来至少不会太过唐突。
&esp;&esp;没有人来开门,章驰又按了一下门铃。
&esp;&esp;门铃很响亮,不存在里面的人听不到的可能,章驰挪步到房子的侧面,宽大的窗框中间是被遮光窗帘挡住的玻璃,看不见人影,她试着将耳朵侧过去听,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
&esp;&esp;周宇从后面追了上来:“现在怎么——”
&esp;&esp;“你们是什么人?”
&esp;&esp;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esp;&esp;所有人转过头。
&esp;&esp;院门外走过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褐色的短头发,下巴有没有修剪干净的胡须,显得他这个人有一些邋遢,可他又穿着一身质感上乘的休闲套装,手肘的部位有深深的褶皱,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袋子上面有面包的简笔图案。
&esp;&esp;“你们找谁?”他警惕的目光在陆英和巴林身上逗留一阵,接着投向了章驰,一边靠近一边讲话。
&esp;&esp;章驰和周宇对视一眼,章驰率先开口道:“请问,这里是乔希的家吗?”
&esp;&esp;
&esp;&esp;乔瓦奥是乔希的二哥。
&esp;&esp;乔希出生在一个医生家族,她的父亲是口腔医生,母亲是儿科医生,大哥是药剂师,二哥是个艺术家,至于她,不知道哪根经搭错,选择去当一个新闻记者。
&esp;&esp;据说,她最初的想法是成为一名主持人,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填错了意向专业,将错就错在这行发光发热。
&esp;&esp;大哥已经成家,从这套房子搬了出去,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父母已经接近五十岁,两个老人已经被送去了养老院。这套房子只剩下乔瓦奥和她两个人住。
&esp;&esp;现在只剩下乔瓦奥一个人住。
&esp;&esp;房间里有很多属于乔希的物品,这栋三层的小别墅墙面全都是素色,一楼到二楼的墙面空白处挂着大小不一的摄影作品,风景画、人像、家庭合影,最大的有章驰半身那样高,最小的只有巴掌大小。乔希住在二楼,她有专属的卧室和衣帽间,卧室被打扫得很干净,里面有放在玻璃柜里的摄影仪器,奇形怪状的摆件,木质梳妆台上面有各种包装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枪。
&esp;&esp;她就是用这把手枪自杀的。
&esp;&esp;奇良无声地掉着眼泪,路雨、陆英、巴林、阿弥都在楼下,房间里没有多少人,即便这样,他还是将身体侧了过去,脸藏了起来。
&esp;&esp;章驰:“她死得痛苦吗?”
&esp;&esp;乔瓦奥:“她死之前很痛苦。”
&esp;&esp;周宇仰起脑袋,他通红的眼眶比奇良争气,暂时还没有挽留失败哪怕一滴眼泪。
&esp;&esp;“她认为那件事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将消息带回来,也许战争就不会爆发,这个世界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乔瓦奥站在门口,目光盯住那一张空床,“卡斯人都死光了。”
&esp;&esp;卡斯人死光了,她也没有能够拯救其他人。
&esp;&esp;乔瓦奥:“她觉得自己是那个引线。”
&esp;&esp;章驰:“可这并不关她的事。”
&esp;&esp;“我们也是这样劝她的。”乔瓦奥道。
&esp;&esp;“她不能够接受自己,没有人帮得了她。她得了帝国勋章,她是本世纪第一个获得帝国勋章的人,国家给了她很多钱。”乔瓦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一把左轮手枪,“这给这件事雪上加霜。”
&esp;&esp;看了一会儿枪,乔瓦奥突然别过脸去,快速地将枪放下,一边朝门外走一边碎碎念:“保姆房没有铺床单和被子,我去给你们找找。很久没有这么多人来家里,被子都收了起来,要先用烘被机去去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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