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贺於菟给茹承闫喂药的时候,贺来财回到了张府。
&esp;&esp;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颧骨略高,显得两颊有些凹陷,男人又高又瘦,看着像一根干柴,被人用力一折就断的那种。
&esp;&esp;他们风尘仆仆,看得出来的路上很颠簸,并不轻松。
&esp;&esp;贺来财站定在众人面前,率先开口介绍:“贯丘玉辰,是游离在听玉书控制之外的那一支贯丘家血脉。”
&esp;&esp;贯丘玉辰大方地朝众人抱拳行礼,点头示意。
&esp;&esp;若是贺於菟和茹承闫在场,他们必然能认得出来,眼前这人和他们打过几次照面。
&esp;&esp;贯丘玉辰的左眉上,有一道不甚显眼的粉色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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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干燥冰凉的石窟里。
&esp;&esp;听玉书坐在石椅上,双手正抚摸着盘在桌面上的龙脊鞭。
&esp;&esp;龙脊鞭触手生暖,听玉书心里忽然空了一块,一阵突如其来的坠落空虚感占据了他的全部感觉。
&esp;&esp;像是阔别已久的亲兄弟。
&esp;&esp;龙脊鞭原本有些泛黄的骨头开始微微泛红,听玉书宠溺地笑笑。
&esp;&esp;“阿文啊阿文,真是白瞎了你这一身好骨头,到头来还不是落到我手中。”
&esp;&esp;妖狐标志性的狭长眼角听玉书同样拥有,那像云彩般飘逸的眼尾,却窝着数不清的贪婪和妄想,他用着充满怜悯和可惜的语调,高声自言自语。
&esp;&esp;“阿嬷,你看,我才是能成大事的那一个啊,我不怪你眼瞎。我原谅你了阿嬷。”
&esp;&esp;石窟里的温度好像在听玉书的神神叨叨下更低了,无处不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esp;&esp;“再等等再等等!很快了!鬼鎏金我也会拿回来!烛阴出世,日月皆陨,九重天已是囊中之物哈哈哈哈——”
&esp;&esp;听玉书说着说着仰头大笑,一时间笑的有些用力过猛,差点没坐稳从石椅上翻过去。
&esp;&esp;紧接着大笑声从洞口处传出,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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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贯丘玉辰得到天禄的示意,交代道:“老强已在赶过来的路上,约莫还有两三天才能赶到。”
&esp;&esp;沈寿问道:“老强是谁?”
&esp;&esp;贯丘玉辰坦然笑道:“是依岱城春光茶楼的伙计,他背后的家族千千万万,是我们有力的援军。”
&esp;&esp;“千万?他是什么蚁王吗?”巫奴有些好奇。
&esp;&esp;“差不多,他是鼠妖。”贯丘玉辰饶有耐心地解释道。
&esp;&esp;白枍插了句嘴,打断了他们的闲聊:“我们等人齐再商量战术吧,大家先休息,养精蓄锐迎接这场大战。”
&esp;&esp;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各自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esp;&esp;贺於菟和祖北都不知道贯丘玉辰已经来了。
&esp;&esp;祖北在厨房里枯坐发愣,直到巫奴来找他。
&esp;&esp;“我以为你回房间了。”巫奴说道。
&esp;&esp;“啊,是你。熬完药有些累,不想动,坐着休息会儿。”祖北漫不经心地解释。
&esp;&esp;他表现地有些过于反常,巫奴拉过贺於菟坐过的杌子,隔着药炉坐在祖北的对面。
&esp;&esp;巫奴找了一个生硬的开场白:“你知道我为什么凡事都执着于追寻一个答案吗?”
&esp;&esp;祖北机械地摇头:“不知道。”
&esp;&esp;“若是去讲相声,祖北你一定是一个很好的捧哏。”巫奴轻轻笑了一声,低头掩去眼睛里泄露过多的情绪,“我活得虽然没你的长,但好歹也是上千岁的妖了。你也活太久了,我一直都在试着去理解你。”
&esp;&esp;“哼哼,我不过是一株头脑简单的人参罢了,植物妖兽哪里能比得上你们足智多妖?我们之间诸多不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天壤之别,你怎么理解我,你怎么和我感同身受?”祖北的语气有些不善,这是他头一次对巫奴不敬。
&esp;&esp;巫奴沉默了,她确实不占理。
&esp;&esp;从前相处的那么多年里,两人虽说以朋友相待,但那种绿植和走兽之间天然的差距,会让巫奴天生处于上位者的姿态。
&esp;&esp;他们的关系生来就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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