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能么?
&esp;&esp;让奚吝俭为一个还没表露心意的人而放弃多年的努力。
&esp;&esp;苻缭要是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esp;&esp;季怜渎也并没有兴趣去管这种无关紧要之事,总之苻缭本就不会扰乱自己的计划,奚吝俭也仍旧是自己的敌人。
&esp;&esp;一切都没有变。
&esp;&esp;但季怜渎觉得,苻缭与自己的一些目标是一致的。
&esp;&esp;至于奚吝俭,这不就是他要阻止自己的原因么?
&esp;&esp;总想着让新党一家独大,为了他自己的权力致使文人寒心,就连身弱之人都要被笑话。
&esp;&esp;苻缭又怎么可能会满足于这样的境况?
&esp;&esp;季怜渎思索着,听见苻缭的回答:“这样么……只是你在宫内,反倒还难与你见上一面,我难以放心。”
&esp;&esp;季怜渎拍拍苻缭。
&esp;&esp;反正他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季怜渎的确是轻松不少,还更敢动手动脚了。
&esp;&esp;“别担心我啦。”季怜渎说的是实话,“我如今可是能被官家看进眼里的,没人敢轻易动我,包括米阴。”
&esp;&esp;说到米阴,他顿了顿道:“话说,官家是不是让你催促奚吝俭出征来着?”
&esp;&esp;苻缭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似是不想面对这件事。
&esp;&esp;“可是听见官家着急了?”他轻声问道。
&esp;&esp;“是米阴在催。”季怜渎带了点幸灾乐祸,冷笑两声,“官家最近玩得高兴,倒忘了要紧事。”
&esp;&esp;苻缭悄悄松了口气。
&esp;&esp;看来,把重心放在米阴身上没有错。
&esp;&esp;奚吝俭似乎也早已做好了与米阴对峙的准备,而非官家。
&esp;&esp;苻缭的思索让季怜渎误认为是沉默。
&esp;&esp;“你……”季怜渎张了张嘴,缓缓问道,“你不会是不想做吧?”
&esp;&esp;苻缭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目光闪烁。
&esp;&esp;奚吝俭是决定要去的,他没法阻止。
&esp;&esp;安危他自然是关心,但此时让苻缭更难过的是,大概那就是与他分别的时候了。
&esp;&esp;不然等他回来,再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就不愿走了。
&esp;&esp;“我……”
&esp;&esp;苻缭知道自己的思绪决不能说出口:“我只是觉得不到时候。”
&esp;&esp;季怜渎眉头皱了起来。
&esp;&esp;再怎么说,上木也迟早要收回来的。
&esp;&esp;他是不信奚吝俭和上木的关系如传闻所说的那样,但也认为奚吝俭在这件事上一味拖延定是有他更深的用意。
&esp;&esp;只要奚吝俭不好过,他就好过了。
&esp;&esp;要是真能把他赶出京州,没法回来,其余人都不是自己的阻碍。
&esp;&esp;可是苻缭……
&esp;&esp;纵然苻缭喜欢上了奚吝俭,他也不觉得苻缭是一个为了心上人而丢了大局观的蠢货。
&esp;&esp;何况这可是官家给他的任务,要是完成不了,苻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后果。
&esp;&esp;想必奚吝俭也不会这么轻易让官家得逞,他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esp;&esp;这般想着,季怜渎还是忍不住提醒:“你知道的,奚吝俭若不能出事,那出事的,可就是你了。”
&esp;&esp;苻缭闭了闭眼,点点头。
&esp;&esp;他知道季怜渎在担心自己,也许季怜渎还发觉了别的事。
&esp;&esp;“我有分寸的。”苻缭这么说道。
&esp;&esp;季怜渎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下来。
&esp;&esp;“是这样就太好了。”他道。
&esp;&esp;说罢,他挠了挠脸,继续道:“这次来寻你,除了和你说的那些,还有一件事。”
&esp;&esp;“什么?”苻缭问道。
&esp;&esp;“之后若在宫中遇到,恐怕连寒暄都要免了。”季怜渎握紧了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履,“我不能……让我的努力毁于一旦。”
&esp;&esp;季怜渎知道这话有些绝情,但他相信苻缭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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