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爷,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明着得罪二皇子了?”阿宝担心道。礼王府的树种被公主府用了,有落井下石之嫌,宁长启不得气死。
&esp;&esp;“真得罪了又能如何?宁长启还能翻出浪来?况且树种是工部采买,若不及时栽种便会全部枯死,这采买的银子可都是户部拨的,到时候户部便会问责,即便事出有因,户部也能参工部一个求功心切的罪名。”
&esp;&esp;求功心切的出处,便是礼王府再着急修建,也可不必急着购买内部装饰。
&esp;&esp;当然工部有自己的考量,当初礼王府修建的急,工部是做好了内外同时进行的计划,盖墙的盖墙,栽树挖池塘的栽树挖池塘,如此方可早日完工。但这些话到时候就没人听了,他们只看结果,管你工部怎么安排,只要有错处就能攻击。
&esp;&esp;雷公公要章文昭收下这批树种,最大的考量是给公主府换一批名贵树种,占大便宜,但在章文昭的角度,工部尚书是他父亲,收下树种是为捞父亲一把。
&esp;&esp;“可您这样帮章家……”
&esp;&esp;“不必我出手,不然为何我只要你砍去显眼处的树?早上文公公那一趟不是白来的,你觉得以宁平江的为人,真会派这么蠢的人来试探我?”
&esp;&esp;原本章文昭还没想到文公公究竟是怎么回事,眼下有了雷公公的提醒,他瞬间想到了前因后果。只是面对宁平江,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得留出给宁平江发挥的余地。
&esp;&esp;“……”阿宝绕不明白了,干脆挠挠头老实干活去了。他慢慢想,总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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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且说文公公那边回到了永宁殿,当时宁平江还在礼部尚未回来,他便去了叶清灵处。
&esp;&esp;给叶清灵请过安后,文公公就将那包药渣呈上,“皇子妃,这是奴才从公主府带回来的,可要奴才找人去查验?”
&esp;&esp;“不必了,扔了吧。”叶清灵手上绣着刺绣,看也没看那药渣一眼,就叫身边婢女去把药渣扔了。
&esp;&esp;“啊?这……”文公公没想到叶清灵行事如此果断,没有立即将药渣给婢女,而是犹豫道,“可要等殿下回来再做处置?”
&esp;&esp;“文公公觉得这药渣能查出什么?五驸马既然敢给,便是自信这药渣没有任何问题,不怕你查,你还留着当宝贝似的,难道殿下还能赏你不成?”叶清灵停下手上动作,眉眼间严厉了些。
&esp;&esp;“奴才该死,是奴才蠢笨。”文公公一听就知自己闯了祸,忙跪在地上求饶,将药渣推给了婢女。
&esp;&esp;“如此说来,你在公主府做了不少蠢事?”叶清灵端起架子问道。自文公公不听她的扔了药渣,还想讨价还价的表现来看,叶清灵便知道自己这位皇子妃在永宁殿的分量还是不够重。
&esp;&esp;嫁给宁平江三年,永宁宫的大小事仍是宁平江做主,那些寻常下人倒是尊她敬她,可宁平江身边的人,却不怎么将她放在与宁平江同等的地位。
&esp;&esp;本来她也不是那等有锋芒的人,对这些事不甚上心,但昨日她娘亲进宫,告诉她宁平江就要娶侧妃了,还是与宁平江青梅竹马的表妹池雅玉,池国公的女儿,皇后的外甥女,这身家比她这个正妃有过之无不及,她这才着急起来。
&esp;&esp;她娘亲还拿二皇子妃江桥来说,说二皇子如何贪色的一个人,为何江桥三年未有身孕却始终不失宠,正妃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看看二皇子出事后江桥立即就爆出怀上皇孙,可见这女人的谋划不简单,定然是二皇子的得力助手。
&esp;&esp;男人对女人,永远是色衰而爱驰,唯有有用,才是永远的依仗。
&esp;&esp;这一番话点醒了叶清灵,故而她今日好不容易有个发挥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就连她的贴身婢女榆儿都不免侧目,还在想为何王妃今日比平常多了锋芒。
&esp;&esp;文公公不知自己成了磨刀石,见叶清灵正妃架势十足,也不敢怠慢,遂将自己在公主府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esp;&esp;“奴才去公主府,正赶上康平公主换药,奴才亲眼瞧见了,公主左臂有一道新鲜伤口,伤口边缘不齐整,颇有些深,后来……”
&esp;&esp;越听叶清灵眉头蹙得越紧,待听完文公公所言,不由骂了声:“蠢货!”
&esp;&esp;文公公一惊,也不敢反驳,低着头听训。
&esp;&esp;“……唉,殿下派你去看望康平公主,可有说过要你替他试探?你可知公主府如今与殿下关系正渐好,你这般明目张胆的试探,是将五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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