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眼皮也不抬一下:“我还不累。”
&esp;&esp;哲哲瞅着皇太极半点精神也不愿给自己的模样,只以为他是不愿同自己一起回清宁宫去,心中苦涩不已。自从皇太极称帝以后,除了初一十五便很少再踏进自己的清宁宫了。即使来了,那也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后宫内院也少去了,每天便是在这书房里处理事务直到天亮。就算初初称帝,需要处理许多事情,可能忙到这般地步吗?瞧着这模样就像是……就像是当年陷在玉儿那儿的多尔衮!
&esp;&esp;哲哲想到这儿,心中一惊。莫不是,他心里念着谁?
&esp;&esp;联想到之前皇太极的种种行为,哲哲只觉得心中一阵气苦。瞧这模样,皇上竟是越陷越深了!哲哲一下又将手上的锦帕扯紧。真不知道哪儿来的狐媚子,倒能将皇上迷成这般模样!真是好手段,还能从玉儿手上将人抢了走……对了!玉儿!哲哲想起布木布泰素有“满蒙第一美女”的称号,兼之胸怀满汉才识,之前倒也时常被皇太极称赞。要不是她时时借机暗中压制,她这头上的凤冠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待在她头上了!
&esp;&esp;对!就用玉儿!
&esp;&esp;想到此处,哲哲故作无奈地瞥了皇太极一眼,可皇太极沉浸在折子里,压根没施舍给她半点颜色。哲哲轻咬下唇,随即放开,大步走到皇太极面前,看着他道:“皇上,我说这也够了!我可不许你再同玉儿置气了!”
&esp;&esp;皇太极听哲哲这么说,拿着朱笔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哲哲,眼中满是掩不住的疑惑:“什么?”这便是出招了?只是……为什么用玉儿呢?
&esp;&esp;哲哲看着皇太极,容色平静:“细细算来,皇上已经好一阵子没上玉儿那儿去了,您不是在同玉儿置气又是什么!”
&esp;&esp;皇太极低头,心中暗暗好笑。和玉儿置气……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么?敢情我还得天天上永福宫里头才算是正常?!你倒是把我皇太极当什么了?
&esp;&esp;“我有什么好同玉儿置气的。”皇太极好笑地看着哲哲,“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esp;&esp;“自从那日苏茉儿去见过多尔衮之后……”你便没再去过永福宫了。
&esp;&esp;“不去便不去!难不成还要我时时刻刻地把脑袋拴在她裤腰带上吗?!”皇太极听哲哲多尔衮却是火了。
&esp;&esp;多尔衮,多尔衮!要不是他,兰儿能病成这样么?!哼!他倒好,背着朕开始同布木布泰私相授受了起来!要不是现在四处征战,他这个十四弟还有的是用的地方,不然看他不……皇太极嚯得站了起来,目光犹如实质般朝着哲哲看去:“朕倒不知,朕的皇后是这么一个贤惠大方的皇后啊。既然皇后这么想做‘贤后’,真不成全倒显得是朕的不是了。”皇太极冷哼一声,对着哲哲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瑞福,传下去,今天朕就在麟趾宫歇下了。”说着,朱笔一扔,竟是同哲哲擦身而过,留下哲哲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esp;&esp;“哲哲,有些事,不是你能打探的。只要科尔沁在的一天,朕便保你皇后一日。但记住,安分守己。”
&esp;&esp;“就是说,最近这段时间,麟……姑姑很是受宠咯?”殊兰拈起一块芙蓉糕,轻抿一口,慢慢咀嚼。可吃了口便不耐地放下。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今日的糕点味同嚼蜡,弄得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esp;&esp;“呃,信上说了,皇上只是到麟趾宫歇息,据说每次去都是大半夜的,都是在那里盖着被子说说话的!没有,呃,没有……”后面的话,饶是乌尔顿再想说也开不了口。这种闺房私事,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哪里好意思说得出口。
&esp;&esp;“你在想什么呀。”殊兰瞪了乌尔顿一眼,面上带起嫣红一片,“这事……你同我说做什么……他,做什么,同我,有什么干系……”到最后的几字真真是低不可闻。要不是乌尔顿竖起耳朵听,怕是什么也听不见。
&esp;&esp;侍女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眼中满是笑意。
&esp;&esp;穆珂吃吃地笑道:“是。是乌尔顿多嘴了。明明格格和皇上没什么干系,做什么要讲这些东西嘛!乌尔顿,你真是多嘴!”
&esp;&esp;“是。奴婢错了。”乌尔顿小声咳了一下,面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格格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esp;&esp;“你,你们。”殊兰对着侍婢们真真没了法子。
&esp;&esp;“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能放到台面上来讲呢。”诺敏瞥了穆珂同乌尔顿一眼,“这种事对你们没什么,对面皮薄的可就……”诺敏略带指示性地瞟向殊兰,笑得揶揄:“小心下半年的月俸都给扣没了。”
&esp;&esp;“是。奴婢错了。”两人异口同声,尾音拖得极长,弄得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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