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两个字:[好的]。
&esp;&esp;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品酒,仰头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随后把空酒杯随手放进路过的一个侍应生端着的盘中。
&esp;&esp;今晚这艘豪华游轮上即将举行一场音乐会。
&esp;&esp;收到邀请函的人都是上流人士,大多都是港岛人,其中不乏乐界精英,还有一些零星几家受邀的媒体记者。
&esp;&esp;洛施早在几个月前就定下的此次行程,她为此准备了很久,这应该算是时隔两年她再次登上舞台。
&esp;&esp;她是前年在路易斯维尔偶遇了出差的唐鹤鸣,又在他的引荐之下认识了老师,在长达两年的康复训练后进到新乐团。
&esp;&esp;她还记得与老师第一次见面时,老师和她坐在一起,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手腕上,说:“洛施,没有哪个音乐天才是一帆风顺的。只有你克服了心中的那个心魔,才可以拯救你自己。我很欣赏你,只要你想,我会帮助你回到顶峰。”
&esp;&esp;那时候她笑得有些勉强,“但是我的右手可能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esp;&esp;“你还有左手。”老师却面色平静对她说。
&esp;&esp;洛施顿时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esp;&esp;老师又问她:“你最喜欢的小提琴家是帕格尼尼,对吧?”
&esp;&esp;“是。”
&esp;&esp;“帕格尼尼不止一次地用左手拉过琴,但是他并不是左撇子,你知道的。”老师的语气冷淡,“而且他的肌腱和关节也有问题,所以不得不用左手。但却有人说他的左手比右手更有优势。”
&esp;&esp;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之后,老师停顿了一会儿,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问她:“洛施,你要不要也试试?”
&esp;&esp;……
&esp;&esp;想到这些,洛施垂下眼,把克制不住颤抖的右手背在身后,脸上神色又逐渐凝重起来。
&esp;&esp;自从那次与老师谈话之后,她就开始训练自己用左手拉琴。
&esp;&esp;以前在音乐学院的时候练琴每日五个小时,她开始加到六个小时,就连吃饭和日常活动也有意识地换成了左手。
&esp;&esp;在此之前,她曾无数次绝望地想——
&esp;&esp;一个从小被夸说是老天爷赏饭吃,又妄想与小提琴鬼才帕格尼尼比肩的人,如今却连自己的手都控制不住,她的音乐生涯本该到此结束。
&esp;&esp;-
&esp;&esp;音乐会开始前的一个小时。
&esp;&esp;她换上唐鹤鸣送来的一件高定礼服,一件质地极佳的白色缎面礼裙。
&esp;&esp;洛施的皮肤是优越的冷白皮,这件礼裙是露肩的设计,精致剪裁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esp;&esp;洛施又对着镜子戴上丝绒首饰盒里的一对澳白珍珠耳钉,脖子上却还是空落落的。
&esp;&esp;……
&esp;&esp;梳妆完毕,洛施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看到唐鹤鸣。
&esp;&esp;唐鹤鸣一身高定黑色西装,正静静站在她的房门口等她。
&esp;&esp;他的头发是梳得整整齐齐的背头,郑重又整洁,儒雅的五官搭配上高大的身材,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esp;&esp;洛施有些讶然地问:“你……等我很久了吗?”
&esp;&esp;“啱啱到咋。(刚到而已。)”唐鹤鸣说的粤语,很快又意识到什么,对她歉然地笑了笑,“rry,忘了你平时都说普通话。”
&esp;&esp;洛施并没有在意,“没事,你说粤语英语都可以,我听得懂。”
&esp;&esp;洛施的父亲是港岛人,父母也都在港岛从事医学工作,从小聚少离多。而她跟着外公外婆在内地长大,耳濡目染也能听说几句。
&esp;&esp;唐鹤鸣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非常绅士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很好看。”
&esp;&esp;只是说普通话时有些别扭。
&esp;&esp;洛施也跟着逢场作戏,轻轻弯弯唇角,“谢谢夸奖。”
&esp;&esp;随后,洛施看到他轻轻抬了抬手,她也跟着把手搭进他有力的臂弯里。
&esp;&esp;洛施跟着唐鹤鸣一步步地走下楼梯。
&esp;&esp;这条通往负一楼宴会厅的路上只有穿着黑色燕尾服侍应生,大多是外国人面孔。偌大的走廊里,只有她清脆的高跟鞋声回响。
&esp;&esp;不远处的宴会厅大门虚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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