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周期性变化的。
每隔几个月,她灵力空虚之时,都会在一觉过后变得精神满满。
就好像在她入睡之时,有人来到她身边帮她浇灌冰霖玉一般。
嘶,难道真有田螺姑娘助她,而那田螺姑娘,便是神女绫??
好!既然祓恶山如此崇拜神女,那她便抓上一抓,看看那田螺姑娘究竟长什么样!
算着快到了灵力亏空的日子,霜翎每晚上榻都不敢睡死。
为了提醒自己,她想过在门内侧牵只铃铛,只要有人推门,铃声便会将她惊醒。
但铃声同样会惊动前来帮忙的田螺姑娘,抓不到人,便前功尽弃。
思来想去,霜翎想出了一个办法,将丝线绕在门上,另一头牵在自己手腕上,丝线易断,会被掩盖在对方开门的力气之下,但丝线扯动之时的勒痛感,足以让她从半梦中醒来。
霜翎揣着她的计划,守株待兔了数夜。
终于让她等到了来人。
只是事情略有一些出乎意料,对方没走门,走的是窗。
好在霜翎睡得浅,在来人轻步走到窗外,小心翼翼推开窗时,她便察觉了。
她不动声色,维持入眠时的呼吸频率,两耳静听。
对方似是在观察着她的情况,片刻后如一阵风般落入窗台之下,脚步轻如滚叶。
那人走至她身旁,手背轻轻落在她额前,运灵查探,而后呼吸微不可闻地顿了顿。
灵气入识海,对方定是察觉她在装睡了。
霜翎当机立断,一把抓住那只手腕,猛地睁开眼。
“神……”
女绫……
后面两个字,在她看清那半隐半现在月光下的洁白身影时,蓦然扼在喉中。
面容俊美, 清冷出尘,如霜似雪的男子, 正是她家师尊。
遥寄雪眼眶微张,眸里透出一丝局促。
霜翎怔了半晌,改口接出下半句:“……么人?”
原来师尊就是那个田螺姑娘。
霜翎赧然缩回手,噌地从榻上坐起。
“师尊……原来一直是你在帮我?”
遥寄雪将手收回袖中,微悬在前,有些无处安放。
他无所适从地四下看了看,无意瞧见霜翎手上映着月光的丝线, 略微疑惑。
霜翎低下头,解开丝线缠绕,嘟哝道:“师尊想帮徒儿, 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半夜闯入女子房间, 让人瞧见了,他们该如何想。”
“抱歉……”
青年定了定神。
“为师现在就离开。”
白衣一晃而过, 霜翎凝眸上前, 抓住了他的袖口。
“我没有责备师尊的意思。”
她抿紧唇角, 默了片刻。
“师尊是觉得,若总是渡灵给我,我会过意不去, 所以才不想让我知晓, 是么?”
仙尊低缓一叹。
“翎儿果然聪敏。”
屋里只剩半缕月光, 映照在男子的侧脸上, 寂静、冷清, 却叫人心为之牵动。
霜翎低眸笑了笑,轻声道:“但我终究会察觉到端倪, 比起困惑难解,我还是更愿意抱着愧疚和感激,至少我能够知晓,该向谁去报答这份好意。”
“师尊,谢谢你。”
白衣仙尊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少女垂首含笑的俏脸,略有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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