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翎:“……”
说得难听,她却无可否认。
苍尘厌是骗子,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为何要骗她。
老疯子或许说得没错,苍尘厌是为了夺取火浆玉,自愿落入老疯子手中充当药炉的。
只是,若冰霖玉也是他的目标,为何他此前从不动手呢。
霜翎颓靡地吐了口气,时至今日,他的动机为何,已不重要了。
“六师妹,别难过,我们这便将那贼人揪出来,他敢伤你,师兄便让他偿命。”
北辰三按着霜翎的肩膀,出言掷地有声。
“听说裁雨楼覆灭亦是他所为,断人财路,必须偿命。”
攸攸应和道,只是她机械般的声音配上木鸡笨拙的身体,显得格外呆滞。
不是断人财路,是断她这位裁雨楼情报顾问的财路吧,霜翎腹诽道。
“不是他。”霜翎喃喃出声。
北辰三微顿,“师妹,你说什么不是他?”
霜翎:“苍尘厌并非覆灭裁雨楼的凶手,至少,不是直接凶手。”
“都这份上了,你还为他说话……”
攸攸没好气道,机械音中总算透出些许情绪,怒其不争的情绪。
“我并非是在帮他吗,只是在陈述事实。”
霜翎冷静抬眸看向遥寄雪。
“我在裁雨楼中,与金目邪祟打过照面了。”
闻言,室内几人面色皆变。
“裁雨楼乃邪祟所灭?”遥寄雪眸光闪烁。
“我想应当如此。”
想到那副场景,霜翎还止不住胆寒。
“能刹那血屠人间的力量,非人类可及。”
遥寄雪凝重看着霜翎,“那邪祟未曾袭击你?”
霜翎摇摇头,低落道:“它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而后猝不及防地遁走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它想做的还远不止于此。”
北辰三狐疑眯眸,“既然你赶到时,金目邪祟还在其中,为何苍尘厌那小子却逃过一劫?”
“我不知道。”
霜翎咬紧牙根,胸中悲痛汹涌,又止不住显出痛色。
“我万万没想到,阿厌竟会染上邪祟,不……整个裁雨楼竟都与邪祟暗中勾结!”
她猛地咳嗽几声,仙尊立刻坐在床沿,轻抚她的后背,静默以灵力滋润。
霜翎:“便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修真界竟与我所见识到的大相径庭,师尊与我费力宣扬金目邪祟之危,只为众人能严加防范,免受无妄之灾,哪知……那表面应承的修者大家,竟也在背地里自甘堕落,或许在我告知孔楼主之前他就已经……”
“真相如此,实在令人唏嘘。”遥寄雪眼眸低垂,暗压愠怒。
北辰三:“可还是奇怪,既然整座裁雨楼都遭遇毒手,为何只有苍尘厌逃脱,甚至还能做到从你身上夺取契约法器。”
霜翎沉默片刻,冷静启唇:“我已想得明白了。”
“苍尘厌身怀火浆玉,自身并无力将其掌控,在某一刻……或许是他表现出色,获得了进入密室使用返灵大阵的机会,他知晓那是邪物,但他选择了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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