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别让她凑着继续闻这血气了。”
“大姐头!”
孔雀仔细观察勾娘模样,发现她双目不知何时已恢复了清明,不由大喜过望:“你醒过来了!”
勾娘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他给的金创药:“不能让大夫的苦心白费,不是吗?”
说着,勾娘活动了一下筋骨,竟是将勾陈收回棒槌剑鞘之中,目光落在那一摇一摆的剑穗上。
人人都道神仙好,殊不知神仙与野兽,九重天与囚笼,其实都并无什么分别。
便是这世上当真有麒麟骨,勾娘也不想做,只因她早已去过那一片死寂的苦寒之地,她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
深呼一口气,勾娘抓紧剑柄,一瞬之间,她却好似打通关窍一般,心中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她要留在这人间,因为这里还有人在牵挂她,她要护着他们,不能走远……也不愿走远。
随着孔雀和南天烛退到一边,勾娘再度迎上那些追兵,而这一回,她双目锐如寒星,便是手中拿着的只是棒槌,周身气势却仍是排山倒海一般。
“对付你们,还用不着我的剑。”
就如一只捕猎的虎,勾娘弓身起势,冷笑道:“既然是来找死的,那今日,我便给你们个痛快!”
之后,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树林里便彻底静下来。
换了棒槌后,勾娘动作并未被拖慢丝毫,一连砸了十来颗脑袋,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来人本就是被送来赴死的卒子,原是想用一死来换勾娘走火入魔,结果,因为孔雀和南天烛,勾娘还未走到那一步便被唤回了神志,而她尝试想要撬开其中一人的嘴巴,这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没有舌头,无奈之下,勾娘也只得将这些人都送上了路。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鼻上盖着孔雀的帕子,南天烛看着满地尸体,至今难以置信,这天底下竟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做到如此地步,而且,他们的主子到底是怎样的凶残的人,才会将这些人的舌头全都切去了,活生生变成了哑巴?
孔雀在来人身上摸索了一番,结果,却只在其中几人身上找到了一种古怪的匕首,有半臂长短,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食刀。
一瞬之间,勾娘看着那刀睁大了眼:“这是……”
她依稀回忆起十年前在五通观,那五个道士用的便是这样的匕首,这些年,勾娘再未见过与之类似的兵刃。
“孔雀,你认识这种匕首吗?”
勾娘将那匕首翻来覆去检查,然而除了模样古怪些,上头却并没有任何刻字。
很显然这并非中原之物,食刀常见于关外,像是乌梁人因喜肉食,便有随身佩戴食刀的习惯。
孔雀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匕首瞧着确实和乌梁常见的食刀很像,但是,刀身更长,也更为粗放,刀柄上绑着许多粗布不说,甚至刀刃上还能看见不少缺口。
孔雀奇道:“过去在乌梁,随身佩戴食刀只是为了切肉,怎会用成这样?”
“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何要带这刀。”
回忆涌上心头,勾娘捏紧了拳头,奋力压下心中的烦闷:“十年前,我在五通观里曾经见过这刀,而这些人也知道,我的武功容易走火入魔,这就意味着……他们知道我是谁,也知道该怎么对付我。”
勾娘语气冰冷,现在看来,这伙人恐怕不仅仅是跟着他们,还非常了解他们底细,否则不会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来逼她发狂。
南天烛几乎立刻有了猜想:“会是聂言吗?”
一想到先前聂言带曹野走时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南天烛就恨得牙痒。
或许,早在越州时聂言就已经对勾娘起疑,之后以他手眼通天的本事,查清勾娘的底细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然而勾娘想了想,却是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想:“不对……不会是聂言的人,因为聂言要抓我们,必是要抓活的,这样才能想办法从我们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构陷东家……刚刚这些人,他们似乎只是想要让我发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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