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台,长州和开发区也被偷走六台,他和方志强通过几个排涝口的位置,大致搞清楚了那帮混蛋作案的轨迹。
然后兵分三路,一路查废旧物资收购点和电力变压器生产企业,一路走访询问几个排涝口附近的群众,一路沿着那帮混蛋作案的轨迹走访沿河的群众尤其在闸口看渔网的人。”
这是大事!
韩渝下意识问:“有没有收获?”
“有,首先几台变压器的失窃时间大致确定了,应该是在今年六月中旬,因为春汛时排过涝,变压器都在。并且有一个看渔网的老头,看到有条装有两台旧变压器的船从闸口过,他当时帮着放的拦网。”
“那个看渔网的老头记不记得船上有几个人,船上的人长什么样?”
“他依稀记得船上有三四个人,长什么样记不清,但可以肯定是本地人,那会儿喊他放网时说得是沙地话。”
“肯定是本地人,如果不熟悉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偏僻的排涝口。”
“所以丁所和方志强他们把排查范围进一步缩小了。”
“有没有排查到那帮混蛋的线索?”
“线索排查出几条,但需要进一步确认。”
“哪几条?”
“一条是一个曾在启东高压电气厂干过的职工,四年前跳出来自己开变压器厂。说是开厂,其实是个家庭作坊。生产的变压器质量不行,据说烧掉了好几台,我们启东供电局都不让他生产的变压器入网。
去年有两个客户去法院告他,反正效益不是很好。本来都快倒闭了,可今年他那个破厂又起死回生了,往中西部省份销售了十几台变压器,并且好像没再出现质量问题。”
老章顿了顿,接着道:“一条是两个曾在电力安装公司干过的临时工,嫌在外面爬电线杆、拉电线辛苦,不好好打工赚钱,整天在城区游手好闲。
两个人去年穷得连买烟的钱都没有,欠狐朋狗友一屁股债。今年突然有钱了,不是下馆子就是去歌舞厅。”
韩渝想了想,追问道:“他俩认不认识那个开变压器厂的老板?”
“认识。”
“那他们三人中有没有人会开船?”
“他们三个都不会开船,家里也没船,但他们有一个狐朋狗友会开船,并且家里有船。”
老章再次看看手表,微笑着补充道:“丁所早上给我打的电话,说局里催着破案,他们打算下午传讯这几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们,估计很快就有消息。”
关心家乡建设
台风走了,雨还在下。
防台防汛指挥部的防汛防洪工作仍在继续,韩渝暂时不能回营船港。
跟老章、金卫国聊了一会儿,洗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打着伞步行赶到黄江生、张二小在白龙港租的大仓库。
他们虽然挂靠在白龙港食品站下面,但也去工商部门注册了一个公司,仓库门口挂着启东龙港粮油公司的牌子。
本来以为他们会跟以前一样,自己买菜自己烧饭,毕竟都是老朋友,聚聚聊聊就行了,吃什么不重要。
结果人家现在是有大哥大和bp机的大老板,下厨烧饭有失身份。
坐下聊了一会儿,见小鱼到了,张二小就起身招呼道:“咸鱼,走,去白龙港饭店。”
“又不是外人,去什么饭店。”
“这儿是仓库,严禁烟火,不能烧饭。”
“真要是不能烧饭,你们买电饭锅、煤气灶做什么。”
“难得聚一次,走吧。”小姜咧着嘴催促起来。
黄江生更是拉着他笑道:“几年没见了,当然要好好聚聚,二小都跟饭店老板娘说好了,人家给我们留了个包厢,不去不合适。”
见小鱼眼巴巴看着自己,不用问就知道他很想去,韩渝只能笑道:“好吧,反正你们现在都是大老板,打你们的土豪没心理负担。”
“什么大老板,就是混口饭吃。”
“上海那边开了几个店?”
“还是以前开的那六个,不过我们现在不靠零售了。”
“搞批发了?”
“有好多兼卖粮油的小店和菜市场里的粮油摊位找我们批发,但我们现在主要是给大小饭店送粮油。”
“鸡蛋不卖了?”
“不卖了,收起来麻烦,损耗又大,还不能放太久。”
黄江生打着伞一边带着众人往饭店走,一边说起了生意。
张二小不禁嘀咕道:“粮站现在不找我们麻烦,油厂的事却比以前多了。他们的效益又不是很好,我们一年帮他们卖那么多油,还整天跟我们这个那个的。”
韩渝笑问道:“你们是他们的大客户,他们怎么跟你们这个那个的?”
“官僚主义,坐办公室的人比干活的人多。这个科长、那个主任的,个个像大爷,给我们脸色看。”
“咸鱼,他们给我们脸色,是想跟我们要好处,想让我们给他们送礼,请他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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