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给部下点压力,永远不知道部下的潜力。丁局不认为韩渝搞不定,挂断电话走到对面敲开局长办公室门。
“老丁,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都交代下去了。”
“咸鱼怎么说?”
“跟我叫苦叫难。”丁局坐到办公桌前,微笑着汇报起想把那个船代绳之以法所面临的困难。
局长也认为对韩渝而言这些困难应该不是问题,毕竟韩渝不止一次出过国,是交通部公安系统为数不多的见过大世面的干部,捧着茶杯笑道:“像咸鱼这样的同志,就应该给他点压力。老丁,这个案子你盯着点,可不能上半场踢得很漂亮,下半场却没了动静。”
干工作靠哄的
上级要求深挖细查,长航分局必须不折不扣落实。
柳贵祥和小陈在审讯金文普时声称海事局将会对过去两年内靠泊南通港的外轮所属公司尤其靠泊过南通港的外轮船长进行电话回访,金文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不但交代之前打着海事幌子招摇撞骗过六艘外轮,为争取宽大处理还举报了同一家公司的另一个代理和另一家公司的两个代理。
刑侦支队乘胜出击,立即传唤另外三个嫌疑人。
随着审讯工作不断深入,涉案金额从之前的两千美元,迅速上升到四十八万美元!
小案随之变成了交通部公安局督办的大案,长航南通分局按上级要求成立“工作专班”,韩渝亲自兼任工作专班的班长。
吴国群没想到分局竟然有机会侦办涉外案件,拿着“万里长江第一哨”的大纲来到局长办公室,以汇报工作为借口打听招摇撞骗案的事。
“韩局,我们去国外有执法权吗?”
“当然没有。”
“那上级为什么让我们出国办案?”
“执法和取证是两码事,”韩渝走过去一边帮他倒水,一边微笑着解释道:“这一连串诈骗案其实并不复杂,只要拿到受害者的证词就能把四个嫌疑人绳之以法,也就是说我们要先联系到被他们欺骗的外轮船长,跟人家说清楚情况,再出国找到人家做一份笔录。又不是出国抓捕,更不存在什么引渡,跟执法没什么关系。”
吴国群追问道:“将来法院开庭,要不要外国船长出庭作证?”
“我咨询过法院,也咨询过检察院,人家说如果受害者愿意出庭最好,要是外国船长实在来不了中国,可以通过网络远程视频出庭作证。”
“外国船长愿意吗?”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不过这不是我们公安一家的事,海事局那边也要做工作。”
韩渝笑了笑,接着道:“海事局的楚局打算让我和向柠开夫妻店,以向柠英语说得还行并且女同志相比男同志更擅长沟通为由,让向柠全权代表南通海事局与国外的船东、船长沟通。”
吴国群笑问道:“这么说你只要等你家韩局的消息,她跟人家谈好了,你再买机票出国给外国人做笔录?”
“差不多,不过跟国外的船东、船长沟通没上级说的那么容易,我估计这案子没一年半载搞不完。那四个嫌疑人这次真撞枪口上了,在看守所有得蹲。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办案是有期限的,接下来可能要不断申请延期羁押。”
“给那四个嫌疑人办取保候审不就完了。”
“万一他们跑掉怎么办?”韩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翻看着“万里长江第一哨”的大纲,无奈地说:“这四个嫌疑人跟其他嫌疑人不一样,他们学历高、英语好、国际国内的朋友多,而且在国内的职业生涯基本上走到头了,一旦给他们办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很难说他们会不会畏罪潜逃,并且他们要么不跑,要跑肯定会往国外跑。”
“可以没收他们的护照。”
“没护照他们可以偷渡,对大多人来说偷渡不是一件容易事,对他们而言却不是很难。”
天天跟外国人打交道的人,想跑路是比普通人容易。
吴国群搞清楚情况,想想又问道:“韩局,你打算怎么出国取证?”
“现在只能等向柠的消息,政委,你这一说我想起件事,欧美国家的警察都有警徽,我们虽然也有,但都是大号的、挂在墙上的。你知不知道哪儿有小号的警徽,可以掏出来出示的?”
“像美国警察的那种,可以当作证件用的?”
“嗯。”
“深圳公安处处学香港警察,深圳公安好像有,不过不是别在腰里的,是装在证件夹里的,打开之后上面是警徽,下面是警察证。”
“政委,你朋友多,能不能搞两个。我们接下来要出国取证,出国就要入乡随俗,有警徽会显得正式点,至少可以让人家不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没问题,我等会儿就打电话问。”
韩渝很清楚吴国群不会无缘无故打听招摇撞骗案的事,不禁笑道:“政委,按规定取证要有两个正式民警在场,接下来我们至少要出四次国。海事局出车旅费,不用我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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