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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1 / 2)

见任怀的脚步声还不算远,戚檐故意高声笑起来,边拍掌,边同袁景说:“了不起啊!这下社长一人长俩嘴,估摸着肚子是饿不着了!”

戚檐在这头能清晰地听见任怀的脚步声慢了下来,好似驻足好一会儿才终于又慢腾腾地挪动脚步。

袁景倒真以为他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舀了口汤润了自个儿几乎喊坏的嗓子,接道:“社长他自打生病以来就是那副模样,犯病后人特别的躁,只是他那病还挺难说的,有时候吃药才能好,有时候啥也不做,过一会儿便啥事也没有了!”

她抬眼瞧了瞧那扑去灯下的一只小蛾,嘟囔道:“我看这些都是报应……干了那事儿的,皆病了,病得还都不一样!”

“报应……”狐狸眼垂下来,戚檐云淡风轻地接过话茬卖弄,“人在做,天在看,咱们做那事时,老天没降下天谴,就说明老天爷也觉得咱们做的事情对,怎么就会叫我们吃报应?”

袁景有些神经质地拿手自个儿环住自个儿,蜷缩起了双肩:“那事儿,怎么能算对呢……”

“犯法了?”

袁景眸光一暗,猛然瞪过去,只扭头把四周看了一圈,这才转回去骂他:“你疯了?还不快闭嘴——!”

骂一声不够,便再训一嘴:“犯没犯法你心里没点数么!”

他们究竟干了啥呢?

戚檐还是不知道。

可是他从容啊。

“唉,反正又没人看着,难不成还怕给你抓了?”戚檐把肩膀一耸,“更何况,你说干坏事儿的都遭报应,都病了,可是我现在没在吃药,我可没病。——我就只是个旁观者。”

“什么?!”袁景的眼睛倏然撑大,似乎要将眼尾撕裂。

“戚檐。”她一字一顿,“你要说谁无辜都行,你可决计不配说无辜俩字!”

“你个事事皆要掺和一脚的……”

“帮凶——!”

戚檐正要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加以反驳,谁料颅内忽而传来一阵剧痛,像是叫人从里头拿着钝刀劈了一遭。

他阖上眼,生理性的泪水在三秒内便把浓睫给泡透 。

三段破碎不堪的回忆在他脑内铺开,恍恍惚惚间,他看到自个儿在花园里抓着一只沾满泥土的手拖动,看到自个儿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向某人,还看到自个儿把原先握在鬼玩偶手上的刀接过去,在粗石上磨利。

他大喘着气,将那些潮湿的空气都贪婪地吸入肺中。

“我是帮凶……”

我是帮凶!!!

戚檐头疼欲裂,一刹间,竟生了要把脑壳子砸去餐桌上的冲动。

袁景见她随口一说,竟给那人变作了这番模样,登时捂着嘴,套上鞋往自个房跑。

“砰——喀哒——”

门关紧并上了锁。

“哈……”戚檐疼得厉害,只能一只手扶着桌子,屈膝半跪在地,“李策他不是没药么……怎么也有病?”

那痛是一阵阵的,好若老旧的灯泡般忽而闪一闪。可不过片晌,他便拿两掌猛然朝面上一拍,随即挺直身板,佯装无事地上楼。

打起精神来。

得骗过文侪才行啊。

只是他没料到当下已近12:00,上楼一瞧,长廊上早便空无一人。其中九成黢黑,仅有的一成亮光还是从他自个儿未阖紧的房之中冒出来的。

他端正迈步过去,房门一关,随即如待宰羔羊般摆出大字瘫倒于床。

天亮了。

文侪不记得自个儿昨日是如何爬上床睡着的了,翻来覆去不都那样,与寻常没什么分别。

只是这回起床却并不似寻常,他的身子很重很重,不像鬼压床那般的完全不得操纵,反而像是在身上栓了铁石往水底沉一般,尚能挣扎,却尤其吃力。

他渴,好渴。

喝点什么?

喝水吧。

他抬手摸了床头柜上的搪瓷水杯来,谁料刚喝进一口便呕了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

他头晕,摸了额头,却没在烧。

“这又是什么怪病……”

文侪嘟囔着起身,跌跌跄跄去拉开抽屉,却仅得了无数罐空药瓶。他只得扶着椅背歇了会儿——已经7:30了。

没辙,去找老管家帮忙吧。

他趿拉着松垮的拖鞋,像是仙人水上飘般迈着虚浮的步子往楼下去,可打眼望去却没瞧见半个人影。

渴,好渴啊!

他去厨房自个儿倒了杯水,尝来却如油漆,于是连呸几声,在洗手池前漱了口,又用冷水洗了把脸——依旧是浑浑噩噩不得清醒。

渴,太渴了。

“得去外头找水喝才行啊……”

于是,那清瘦的病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往外头迈了步子,拖鞋几度陷进被雨水浇得软塌塌的稀泥之中。

雨淅淅沥沥,并不因为这少爷的出行而高抬贵手,反而浇得他的白衬衫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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