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宗教的信徒合影,还是暗示神明就在那群人之中。但不论如何,我觉着都同谜题三的‘异教徒’有点关系。”
“这样啊……比起异教徒,你觉着这宅中最像信徒的人会是谁?”戚檐扯着嘴角笑,即便他还在问,手圈住文侪的腕却将人生生往楼下带。
“虔诚冷静的就是老管家,狂热的大概是袁景吧……”
“咱们先去查那好似知道不少东西的管家?我刚刚忽然想起咱们还有个房间没去过。”下了楼,戚檐径直将手握上一间房间的门把,“第一天我从外头进来,那老管家就是从这儿给我拿的毛巾,想来应该是工作间一类局域。”
门随着手的推动向里开,里头竟是类似静室布置的小房间。袅袅白烟随着香炉中的几根线香朝上飘,八张茶案整齐摆放于房间两侧,中间地方摆着个百鸟朝凤曲画屏,恰恰好将后边东西遮了个完全。
“哟,这百鸟朝凤图画得还真好!看来是找对地方了,我倒要看看后头供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戚檐笑着,双手抵住画屏一角,往旁侧一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相框裱起来的黑白照片,照片上青年眼神冷淡,似笑非笑,气质尤为脱俗。
“哥……”
“是你啊。”
遮挡文侪视线的大高个倏然朝旁让开,文侪在阴梦中又一次直面自己的遗照,畏惧感一点没有,厌恶心倒是噌噌往上涨,他毫不犹豫地对着“神明”大不敬地骂了句脏话。
“靠!”
“真漂亮……”戚檐盯着那照片看一会,又扭头瞧一眼文侪,“但还是真人更好看些。”
“少在这儿瞎拍马屁了,快看看都有些什么……”
文侪朝前走,戚檐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可文侪蹲下身翻找遗像下的抽屉时,戚檐却踮起脚尖往一顶柜够。
文侪的手在摸抽屉,脑子却在整理方才的线索:“先不说别的,这一张遗照说明了两件事,其一,周宣在某种层面上受到众人的追捧,被认作‘神明’;其二,周宣已经去世了……但周宣的死对李策造成了什么影响现在还不明确。”
“柳未当初不是说李策讨厌周宣么?”戚檐一边琢磨,一边搬下个檀木盒子,“你觉着李策讨厌周宣的理由是什么?照柳未所言,周宣得是个万人迷吧?就是‘神明’那种感觉。”
“三种原因,总得挨一个——旧事矛盾,感情纠葛,李策发疯。”文侪言简意赅。
“他俩是亲表兄呢,首先俩人不会是爱情,也没看见有暗示感情方面的争执的线索,应该不会是感情纠葛。”
戚檐笑着看向文侪,文侪极迅速地回了句短促的“嗯”。
见状,戚檐摩挲着手中檀木盒,笑问:“哥,您这态度还真平淡。第一次委托时我就想问你,裴宁和那赵衡不是同性恋么?你好似一点儿也不惊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懂不懂尊重人……”文侪没有停下手中动作,语速依旧飞快且冷淡,“啊、你恐同?”
“那、倒不会……”戚檐看向文侪,唇张了张却又闭紧了。
他想说——
我就是同。
但话又说回来,他觉得自己应也不算,他喜欢的是文侪,他不是喜欢男人,归根到底还是要怪文侪是男的。
“那就好,不然让那俩小子听了指不定有多难过……”文侪拍了拍满手的灰尘站起身。
戚檐知道文侪指的是他们朋友圈里的一对同性情侣,那俩人是互相暗恋数年,毕业后表白在一起的,至少他活着的那不算真实的六年里,那二人日子过得甭提有多甜蜜,他觉得那俩人日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会结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真羡慕。”戚檐咋舌。
“羡慕啥?哦……”文侪瞥一眼那张大遗照,龇牙冲戚檐舞拳头,“超大高清遗照是吧?”
戚檐微微蹙起眉头,眉压眼,极委屈的扮相。他不回答,只把手中盒子打开,里边放了一个珐琅彩怀表。他将怀表盖一翻,精致的表盘与一张照片随即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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