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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1 / 2)

次次都是这般,用不着大惊小怪。

说实话,戚檐他还挺喜欢委托结束后这段静默时间的。没人吵,没人烦,足够他静心思考、回忆许多,像是容许他进行一阵自助型走马灯。

今儿想什么呢?

想爱情吧。

他是失败的婚姻的见证者,从小到大,所谓爱情始终是叫人难以下咽的馊饭菜。

他不想吃,可他妈对那家暴畜生爹的一片痴心叫他看出来,即便到最后他会反胃以至于呕得肝肠寸断,他也非得把那些难吃东西强吞下去不可。

否则,他的母亲只会显得更加悲惨。

他叫他爸和他妈的扭曲爱情折磨了一辈子,纵然后来他的命结了个遭了天谴似的烂尾,今儿还深陷无休止的死亡循环,他也总算能走出那鬼东西的阴影。

爱情啊,又糟又烂的大火坑,他没尝过实在是三生有幸。

至少生前他是这么想的。

至于死后为什么变了主意——都怨文侪。

都怨文侪,所以他将要往火坑里跳了。

拒绝也没关系,他会尊重文侪的一切选择。

反正他天生有死缠烂打的本事。

他条件也不差,不能叫文侪对他一见钟情,便走日久生情的路;文侪一时不能接受,便慢慢地放开对他的限制。

文侪当然可以不是同性恋,但文侪得喜欢他。

文侪当然可以在他表白后动手揍他,但最好揍完能抚慰抚慰他。

这样,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表白的时候,依旧会觉得甘之如饴。

文侪当然可以觉得他是变态、疯子、无赖。

反正他本来就是。

所以爱他吧,否则他日后大抵会心怀怨恨,变作一只恨海难填的九郎。

到那时,可能又要文侪来给他解怨了。

至于终止死亡循环的方法,大概只有——爱他。

戚檐乐呵呵想着,抬起眼来。

头疼,可意识很清醒。

已是深夜了,清寒的月光打在身侧文侪漂亮的轮廓上,琥珀色的瞳孔在长睫掩映下冷冷地凝于地面一点。大概是有所察觉,他不紧不慢落下撑床的手臂,慵懒地斜倚在床头,偏首看向戚檐。

戚檐那赤|裸|裸好似挑衅一般的目光显然已叫他见怪不怪了,他大抵是觉着累,因而连唇都没张。

可戚檐利索坐起身,又像个狗皮膏药般贴过去,在四目相对时,冲他露出个分外灿烂明亮的笑——

“我喜欢你。”

怕文侪误会是兄弟情谊,所以戚檐又凑近他的耳,笑着说——

“和我在一起吧?”

【委托伍·鸿运当头团圆饭店】

“起先是刮了风,而后下了雪。你匍匐冰面照镜子,与河底的怪物四目相对。”

“你失声尖叫,惊觉——你即他,他即你。”

1988年,一条铁路修到了城北郊区一镇,带走了那郊区大半人口。

镇上边山有周氏富户祖上载下来的一间大饭店,名字颇响亮,就叫“鸿运当头”。

那儿原是逢年过节的好去处,当地人不论老少都要亲切喊一声“团圆饭店”。奈何绿皮火车哐当当一响,不足三年,饭店跟着冷清下来,以至于门可罗雀。

2000年初,一场瘟疫在凛冬的小镇一隅蔓延开来。

由于缺乏有效药物,提前听闻风声的富商巨贾都制定了远走的计画,随着远去的长龙一道离开了这小镇。

始终舍不得祖业的周氏一家决意在团圆饭店吃最后一顿饭,再各奔东西。

哪曾想这饭一吃,人却离不开了。

暴雪封山,一并埋了铁轨。

火车来不了,周家亲戚被迫留在起疫的镇中。

七日后,雪弱了。

呵哧呵哧冒烟的绿皮卡车又开到了小镇。

谁料火车开至将停时,忽而碾着了什么,列车员下车看,却见底头伏着周家小少爷。

火车轧碎了他全身的骨头,列车员发现之际他已是血肉模糊、肝脑涂地。

冷冰冰的铁轨将他的皮肉沾得很牢,轻易掀不下来,朝四面溅开的淋漓血却将晶莹的白雪染得又黑又浊。

——————

“哦。”文侪慢腾腾将瞥着他的目光收回去,“今儿玩这一出。”

“哥……你好好看着我的眼睛,我在表白呢。”

戚檐差些没忍住又撒娇似的用脑袋蹭他,可他的喉头滚了滚,于是将手搭在文侪的两肩上,又重复一遍:“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我喜欢你,不是兄弟情,是千真万确的——爱情。”

“傻x。”文侪给他翻了个白眼,再不肯看向戚檐,只还懒懒地伸腰,随后递去一记狠瞪,“说得我满身鸡皮疙瘩。”

“我喜欢你,我,戚檐,喜欢你,喜欢文侪!!”戚檐逐字解释去,像是担心文侪理不清重点亦或不相信,于是补充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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