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屿甚至往回捯了两步,他张张嘴,想问邝野就连三分钟都等不及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哑了声。
&esp;&esp;其实也就两周而已,他却好像真的很久没见过邝野了,这瞬间从心底漫起的想念与时间居然不成正比,是在看见邝野的眼睛时突然攀顶爆发的。
&esp;&esp;邝野站在墙根下,却不倚靠,哪怕冬衣厚重,也让人觉得他挺拔。
&esp;&esp;裴屿愣愣的:“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esp;&esp;邝野就伸出双手,拉过裴屿草草围上的围巾,把裴屿往自己跟前一拽,微微低头贴了贴裴屿的前额:“不知道,你比比。”
&esp;&esp;裴屿想暴力拉拽邝野的耳朵,刚挨碰上指尖就感觉到冰凉,所以临时换了动作,温热掌心捂住邝野的耳朵,轻声:“你他妈能比我高多少,少在这儿得意。”
&esp;&esp;邝野瞄了瞄冬夜人迹罕至的小街:“没人,能牵会儿手吗?”
&esp;&esp;裴屿就把邝野比嘴还快的狗爪子提溜起来:“你下次要不要问完了再动手?走了,吃烧烤,还真有点儿想吃了。”
&esp;&esp;烧烤摊是个流动小摊贩,摆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学校行课的时候就摆在校门口,放假时会摆到公交车站附近,置几张桌椅,碰上小雨就搭个棚子,雨要是大了,会挪到立交桥下。
&esp;&esp;摊子上支了明黄色的灯,除了烤串以外还架了一口锅,能炒点米饭或粉、面。
&esp;&esp;今天这对夫妇恰巧把小摊停在了这条小街和大路交汇的小口子上,裴屿和邝野牵着手,慢悠悠在昏暗的小街里走,不远不近地望着那个摊子上冒起的白烟,灯光和火光凝成温暖的一团,热气腾腾地挂在街尾。
&esp;&esp;有零星的食客坐在低矮的桌边,偶尔一两句自在的谈笑声,不那么清晰地响在寂静的夜里。
&esp;&esp;“唷,人还不少,”邝野兜里揣着裴屿的手,笑着说,“我以为只有我这种想谈恋爱的人才不嫌冷呢。”
&esp;&esp;裴屿故意问他:“追人的时候不嫌冷,追到手之后呢,就要嫌冷了?”
&esp;&esp;邝野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说:“学长,要嫌也是你嫌吧,肯定这也不愿意干那也不愿意干,出门吃个饭都得让我拖着,还要质问我点外卖不香吗。”
&esp;&esp;裴屿被邝野如此臆测诋毁,居然没忍住勾了勾嘴角,他偏过脸,在邝野眼底看见星点的闹热烟火气,第一次闪过一个念头——“我愿意的”。
&esp;&esp;他想:如果是和你一起,我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不情愿的事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想吃烧烤tt
&esp;&esp;第51章 学期伊始
&esp;&esp;裴屿把洗好晾干的蓝白校服从他房间外的小阳台上取下来,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加厚的棉内衬重新装回冬季校服外套里。
&esp;&esp;冬季新校服是上学期入冬时发下来的,非常保暖,穿上能让人昏昏欲睡,体感像落在被子里,唯一缺点就是看起来会像个球,略微“有碍观瞻”。
&esp;&esp;裴屿作为一个看似不在意美丑——实则越来越特意注重仪容仪表的“准恋爱”人士,当场就研究着衣服里头的小扣子,把配套的棉绒内衬给拆了。
&esp;&esp;反正本来就是可拆装的、反正外衣同样有一层棉,也挺热和,裴屿第二天就穿着“校服皮儿”去学校争当弄潮儿,里面裹的是一件他自己的飞行员款式夹克。
&esp;&esp;曾一本眼睛尖,一来就为裴屿的帅气所倾倒,一边做着当了飞行员之后能穿真正飞行员夹克的美梦,一边找裴屿要了衣服的链接,决定先过过瘾再谈别的。
&esp;&esp;相比之下邝野就十分有好学生风范,着装一直很是老实,学校发什么他就穿什么,也不太介意发下来的玩意儿是不是个球。
&esp;&esp;邝野个子高,校服码大宽松,换个小巧点儿的同学来,都差不离能当大衣用。
&esp;&esp;他会在里面穿柔软的高领毛衣,足够温暖,不会搞得裴屿那么多事儿,也不会把自己弄得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就很是利落。
&esp;&esp;并不像个球。
&esp;&esp;居然还是那么好看。
&esp;&esp;裴屿把并不缺斤少两的厚实校服老老实实穿上,试了试,好像比他乱套衣服更轻便,不仅没丑到哪儿去,也不像个球。
&esp;&esp;没有高领毛衣,脖子有点儿灌风,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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