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址上坐落着一栋三层楼房。
楼房被重新粉刷过,但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门窗和台阶上都落了很厚的灰尘。
元酒一踏进福利院大门,就发现这里阴气很重,生人夜间在此地待得久了,怕是会出问题。
怪不得这地方有重新装修的痕迹,但看着却像被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
元酒站在一楼窗户外,透过灰蒙蒙的窗户往房间里看,里面有几张架起来的桌子。
她头顶上方玻璃窗破了个洞,应该是被石头砸的,所以风吹过走廊的时候,能听到类似“呜呜”的鬼哭之声。
元酒背着手,用指尖在窗上抹了一下,指尖沾很厚的灰尘。
她一回头,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鬼脸差点儿撞上她的鼻尖。
元酒身体已形成条件反射,黑着脸把那死鬼一脚踹上墙,果断将两仪刀拿出来,准备教训这个不知道世道险恶的阴魂。
院子内的阴气,在元酒把两仪刀拿出来后,就忽然朝她聚集。
周围死气沉沉的草木犹似一瞬间活过来,许许多多黑影张牙舞爪,发出奇奇怪怪的叫声与哭喊声。
元酒抱着刀,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逐渐弥散开的阴气。
她都忙前忙后一整天了,大晚上的来福利院旧址看看情况,竟然又钻厉鬼窝里了?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附近原本还能看见灯光的厂方,在阴气愈发浓重后,已经彻底被隔离在另一方天地。
元酒浅浅叹了口气,连长刀都未从刀鞘中抽出,左手握拳,右手拿着刀鞘,将接力扑上来的鬼全都胖揍了一顿。
……
几分钟后,院子里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元酒看着被摞成一堆的厉鬼,坐在最上面那只的背后,脚踩着下方厉鬼的后脑勺,用刀鞘顶端抵着看起来像是领头厉鬼的脖子:“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要不要?”
被泰山压顶的厉鬼哭唧唧道:“有说不的权利吗?”
“有啊,你说不,我立马就送你上路。”
元酒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厉鬼:“……”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元酒:“你们应该不是当年死在这福利院大火中的鬼吧?”
厉鬼头头立刻拍马屁道:“大侠好眼光,我们确实不是。”
元酒心肠冷漠,用刀鞘敲了敲他后脑勺:“大侠个锤子!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拍马屁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死在福利院大火中的鬼呢?”
“去地府了啊。”厉鬼头头说道,“那就是一群小萝卜头,死的时候啥都不明白,地府的阴差上来后,一溜串就提走了。”
元酒垂眸看着他,静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对这福利院还挺熟悉。”
厉鬼头头忽然噤声。
元酒将两仪刀拔出来,刀刃抵着他脖子:“别妄想蒙混过关,说实话我还能给你继续逍遥的机会,说假话你连阎王都不需要见了,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厉鬼头头欲哭无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妈妈啊,救命!
这里有大魔王!
隐内情
被元酒威胁的厉鬼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垂着脑袋如丧考妣般说道:“福利院出事的时候,我就在这附近,所以失火的时候就跑过来围观了。”
元酒哼笑道:“你胆子还挺大,不怕撞上鬼差?”
“那不是刚出事吗?起火到人死总还是有那么段时间,这附近能藏身的地方多了去,所以就……”
元酒:“继续说,白马福利院那晚失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厉鬼捏着耳垂的手指动了动,偷偷抬头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就只是看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情况。”
“你讲你看到的情况便是,只要说的是实话。”
元酒坐在其他叠堆儿的鬼怪身上,白色的布鞋踩在一只怒不敢言的鬼手背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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