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中间的地面被发黑发硬的血痕铺满,角落的桌子上扔着几把很大的剔骨剁骨刀。
元酒走到西墙旁,看着从头顶垂下的沾血麻绳,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在桌子下方,有两个很大的黑色木箱,看起来都是陪葬的箱子,上面的锁扣已经被砸坏。
她走到桌子边,用重剑挑起箱盖。
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后,她瞳孔骤然紧缩,立刻抽回握着无锋剑的手,箱盖也哐当一声重重合上。
房间只有一堵石门,元酒冷着脸准备直接穿门而出时,感觉到房间内的空间再度扭曲起来。
一只银灰色的巨狼从半空中突然落下,摔得四脚扑地,凄惨地嗷叫了一声。
元酒:“……”
“郎代?”
她贴在石门上的手收了回来,扭头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甩着脑袋的大号毛茸茸。
郎代闻声立刻竖起耳朵,盯着元酒观察了一会儿,才悄悄松了口气。
“小观主,我差点儿以为你也是假的。”
元酒:“你还碰到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了?”
郎代点点头:“有人变换成了和你一样的容貌,差点一刀将我身体捅穿。”
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她都忍不住后怕。
那一刀毫无预兆,从背后直接捅过来,下手干净利落,狠辣无比。
绝对不是新手所为。
如果不是感知危险的本能让她往前扑去,现在她可能已经是只半死不活的狼了。
墓下墓
元酒因郎代的话若有所思。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墓室里肯定不止一个“人”在搞鬼。
郎代恢复人身后,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颈,嗅着充满血腥味和腐臭味的房间,感觉有些头昏脑涨。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元酒仰头看着满是星星点点血迹的天花板,神识像触角一般探出很远的位置。
半晌后,她给出了答案:“这里是墓下墓。”
“墓下墓?”郎代满脸错愕。
她并非不知墓下墓,而是墓下墓在北方比较常见,在南方地区,墓下墓属实比较罕见。
墓叠墓的情况,一般意味着地穴的风水非常好。
元酒:“上方是个贵女墓,根据墓室环境和里面的陪葬品判断,大概距今八百多年。”
“我们现在处于贵女墓下方的墓穴的附属墓室之中。”
郎代不太清楚元酒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她打量四周,迟疑道:“这里看着不太像附属墓室,更像是屠宰场。”
“这里原本存放的陪葬品都被搬空了,是有人专门布置的空房间,用来分尸的。”
郎代蹲在三具尸体旁边,检查着他们的体貌特征,拧眉道:“这三个人怎么没有……”
元酒用剑指了指桌下的两个箱子:“那里面,你们一直找的碎尸案的骨盆和头骨,还有一些很难切割的胫骨之类的。”
郎代走到箱子边,捏着鼻尖,挑开了箱盖。
很快就反手将箱子关上,扭头干呕了起来。
“凶手就在这个墓里。”
郎代扶着桌子站起身,脸色青白,咬着后牙槽说道。
“现在怎么办?”
郎代不确定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要做出怎样的反击。
对方还有人质在手中。
她不敢轻举妄动,激怒对方。
元酒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抬起左脚,一下将极厚的石门踹碎,看着乱石飞溅。
“还能怎么办?直接干他们。”
元酒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郎代急忙跟上她的脚步,看着左右两条路,抬手扶了扶有些胀痛的额头。
这个地下墓穴的环境真的很压抑,她待在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很不舒服。
希望章龄知和弘总谨慎点,最好不要下来探墓。
但是现在手机没信号,也没办法用其他方式将消息发出去……
……
元酒破门而出的声音极大,几乎是震动了大半个墓穴。
就连墓室上层,抵达入口的弘总与章龄知都吓了一跳,踏入的脚步因固守在门口的肥遗,而略显迟疑。
肥遗半个身体立起来,一双像篮球似的暗红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章龄知,仿佛琢磨着怎么下口。
弘总挡在章龄知身前,锋利的獠牙立刻探出艳色的薄唇,双眸一片漆黑,身上的气息暴涨,与肥遗保持距离对峙。
章龄知拽了拽弘总的衣袖,小声问道:“怎么办?这是个什么蛇啊?为什么一个脑袋会有两条尾巴,比巨蟒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弘总:“不知道,但我感觉,我可能打不过它。”
肥遗听到两个小点心窃窃私语,心里顿时美滋滋。
虽然元酒不让他吃人,但吓一吓,肯定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两个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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