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闪身离开。
白猿捂着肚子上喷血的伤口,扶着树干回首,毛脸上终于露出了愤怒和茫然之外的表情。
是恐惧。
这个弱小的猎物,突然让他感觉到害怕。
乜经纬也没有再进攻,周围和正直缠斗一团的狌狌也察觉到异常,突然和正直拉开了距离,警惕地盯着乜经纬和重伤的白猿。
白猿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就突然倒下,血水很快就染湿了它白色的毛发。
两只挂在树枝上的狌狌见白猿忽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奇地荡到白猿头顶,从树上跳下去推了推。
但白猿毫无反应,两只狌狌立刻张牙舞爪地爬回树干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叫声,速度极快地远离了此地。
“死了。”山河把玩着腰间的红色流苏,啧啧叹了声,“一剑毙命,下手也是够狠的。”
长乘若有所思:“应该是一剑断了腹部的动脉,相比于这些久居深山的精怪,乜经纬的智慧和它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他应该是精通人体脉络,所以致命一击快准狠。”
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何他从头到尾只用剑法,没有用过符箓。
没想到他竟是故意这般做,让白猿以为他只会这种近身肉搏,却在最要紧的关头,用符箓移换身位,给了对手致命一击。
“这茅山的弟子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老谋深算,步步为营;一个却是纯天然的傻白甜。”山河捋了捋流苏,垂眸轻声道,“相较于这哑巴小子,本尊还是更喜欢跟着你家小丫头的那个笨蛋。”
长乘只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没什么好去评价的。
“走吧,那些狌狌已经被吓跑了。”
长乘起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摆,从树干上跳了下去。
金钩岛
长乘踩着枝叶,飘然落在草地上,看着杵剑缓缓坐下的乜经纬,随手抛给了他一瓶丹药。
“治伤的,一日一粒即可。”
乜经纬抬手道:“多谢。”
从长乘和山河出现的时机来看,他就能猜出刚刚两人必是在附近,只是想让他历练一下,才没有插手他和白猿的战斗。
山河站在正直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指甲,突然问:“你和那些狌狌交手,有没有胜算?”
相较于以弱胜强的乜经纬,他对这只古怪的僵更感兴趣。
正直和狌狌交手时应该根本没动真格,从头到尾都只为拖住那些狌狌,不让它们背后偷袭乜经纬。
“嗯……一半一半吧。”正直语气谦虚,耷拉着眼皮,慢吞吞地说道,“拖住他们简单,但想要全部解决估计不太行。”
而且他也不想杀狌狌,狌狌和白猿可以不一样,那是以族群活动的生物,只要杀了一只,那和捅了马蜂窝没啥区别。
他又不蠢。
乜经纬狠辣地解决了独来独往的白猿,必然能震慑住忌惮白猿的狌狌,它们自然会退走。
“你们这一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乜经纬问。
山河摇头道:“这里大部分的异兽见到我们掉头就跑。”
正直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拿着牛肉干慢慢磨牙,忍不住腹诽。
异兽见了他们当然要跑,这两人即使收敛了气息,但依旧有很强的压迫感。
这里的异兽只要脑子没毛病,都不会去挑衅他们。
那群狌狌敢追,也不过是习惯了在青罗山称王称霸,觉得被地位被挑战。
但与山河长乘分开后,这群死猴子只追着他和乜经纬跑,根本不敢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
可见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很懂“欺软怕硬”这四字。
乜经纬服下丹药后,盘膝打坐调整了一会儿,感觉体内灵气恢复后,才道:“我们半路碰上了一只能沟通的山膏,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浮岛的消息。”
“这座浮岛没有通往外界的出口,有三座浮岛可以通往外界,其中一个是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座浮岛,叫红瑶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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