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李砚知和沈樾却相对无言。
俩人一直静立在唐宁的画作前,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较劲似的暗暗对峙。
老实本分的合约妻子
唐宁并不是那种能让人一眼就惊艳的漂亮女人。
她的美很含蓄,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韵味,需要细心观察,耐心呵护,才会徐徐绽放。
李砚知作为最初的发现者,有幸目睹她从含苞待放到如今徐徐盛开的全过程,对她的喜爱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慢慢的变成泥足深陷,甚至贪心的想要占为己有。
他一直都知道,假以时日,她必然会怒放,惊艳所有人。
只因她本身就是一朵花,哪怕没有他的呵护,她也会盛开,或早或晚。
他只是暂时私藏了她,等她走到世人面前,必定不会再只属于他一个人。
就好比现在,她的才华为她带来了更多的瞩目和欣赏,而在一众欣赏的目光里,必然会有沈樾这类的觊觎者。
而相比对外貌的一见钟情,因才华而生出的喜欢更让人忌惮,前者肤浅易逝,后者刻骨绵长。
李砚知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是唐宁亲口承认的未婚夫,任何人想觊觎,都会因为这个身份有所迟疑,可另一方面他又无比的心虚,因为他这个身份只是合作所需,是假的。
偏偏沈樾又是个没眼力见的登徒子,不属于任何人的行列。
他看她的眼神直白炙热,带着志在必得的笃定,哪怕唐宁亲口道明他未婚夫身份,他眼底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肆无忌惮的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李砚知和他对视时,甚至在他眼里看到一抹戏谑,带着不屑和自负的轻视。
家世、成就、容貌、财富,他哪一样都不输他,他还比他多个唐宁亲口认证的未婚夫头衔,所以,沈樾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能撬开他这堵铜墙铁壁?
没等他气太久,沈樾就开口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唐宁的画,像感慨也像自言自语。
所谓的灵性,其实就是画手对身边事物的感知力,感知力越强,融入作品越自然,越能触动赏画人。
他转头看向李砚知,问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砚知神色一冷,垂在身侧的手掌猛地握紧,语气染了几分嘲讽,如果是对人的一见钟情我是信的,如果只是看了一幅画就大言不惭的说一见钟情,未免太荒唐。
沈樾笑了起来,声线醇厚如大提琴,亦如他沉稳的气度,我并非第一次见唐宁,看过画以后,我就在脑中想象过她的样子,今天一见,完全符合。
李砚知不屑的嗤了一声,靠想象也能叫一见钟情?
沈樾转身面对他,笑容敛了几分,那股迫人的威势却在徐徐蔓延。
他语气温和道:这只是比喻,我想说的是,我喜欢唐宁,从外貌到才华都喜欢,我会追她。
没有任何婉转,直接道明重点,带着一种明知故犯的强势。
李砚知给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他还是头一次听人把撬墙角、插足别人感情说得如此明目张胆又志在必得呢。
一个连她说话都没有在认真听的人,我不觉得你有胜算。
李砚知才不会被他唬到,他不认为对方有他没法取代的优势。
沈樾不以为意道:我当然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说你是她未婚夫,我听到了,但我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过目不忘,在你叫她老婆的时候,她好像很诧异也很不自在。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李砚知的心脏像被他拽在手里,不安感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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